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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緊巴結差事,那簡直是蠢到沒救了

當然,經此一事,張佳木的權力已經是除了帝王之下的第一人,什麼閣臣,掌左府右府都督勳臣,什麼司禮太監,全是虛屁。

勢力的經營,利用,手腕,如此種種,豈是虛名能比的就說蔣安這個東廠提督太監,還不是老老實實聽張佳木的

京營、錦衣衛、幼軍,算是外朝班底,至於王勇所代表的,就是張佳木在內朝禁軍中的經營和努力了。

到現在,雖未收官,但大致已經見到大成。在場的人看看四周左右,最差的也是一個衛指揮的身份,諾大的花廳內坐的哪一個不是呼風喚雨的實權人物?過百號大人物,呼吸心念全是由著上座的這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左右,思想起來,怎麼不叫人感慨萬千

“範老爺子也是著實叫晚輩心感,著實多謝了。”誇完陳逵,便是提範廣。

這兩人算是京營軍中的宿將,陳逵還算範廣的晚輩,範廣在遼東做總兵官時,陳逵不過是個京營參將,而且,在延綏陳逵只是延綏總兵官楊信的副手,而楊信,論資歷還算是範廣的晚輩

不僅如此,範廣的善騎射,武勇過人,體恤士卒,還有他的清廉等等,也都是坊間聞名。若非如此,此人也不會被一樣清廉的于謙所信任重用了。

于謙為兵部尚書時,朝事可一言而決,雖然于謙並不是大學士,更不是王驥那樣的國之重臣,但于謙的能力和為人使得景泰皇帝深為倚重,國事就是顧問于謙,而於謙深信範廣,所以這二人在京營時,石亨被陷制的動彈不得,邊境之上,範廣的威望罩的住,鎮守大同的郭登也是一時名將,所以在景泰八年邊境平安無事,除了兀良哈三衛和保喇偶然犯邊外,四處都是平安無事,這,就是名臣之功。

到天順改元,一切變換舊制,短短兩年,邊境連連報警,內地兩年間有三股大的流民起義,規模都過萬人,流竄數省,州縣都教人攻了下來。所以,只能連派名臣大將出徵,而卻又把範廣和郭登這樣真正的名將閒廢不用,這也不能不說是當今皇帝的失德。

範廣帶著家丁來張府,卻是與張佳木救于謙那一份恩義有關,所以很不願張佳木因此事算上一功,這樣又叫他覺得壞了交情,又使得這個老實的武將覺得自己行止有虧大節,感覺很不得勁。

但在張佳木的立場來說,又非這麼當眾謝範廣不可,兩人視線相交,都是堅決無比,但範廣到底稍遜一籌,堅持之下,範廣只得苦笑道:“應該做的事,又何必言謝”

“不然,老將軍是前輩,現在又賦閒在家,如果閉門不出,誰雲不然?夜出而至,並非是私情私誼,而是為了天下安穩的公義,所以,非謝不可。”

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道理,只是範廣原本紅潤的臉膛就更加紅了那麼幾分。

“我打算保舉老將軍為提督京營軍務總兵官,諸君,以為如何?“

這一語卻是叫在座的人甚是吃驚,當下便有幾人驚噫出聲,只是張佳木積威甚重,卻是沒有人敢於反對他的話,所以雖然大家都很驚奇,卻並沒有人敢出聲反對。

“這,這我可不敢當。”範廣本人就是吃了一驚,當下便連連擺手,只道:“衰朽餘生豈堪如此重用?不敢當,不敢當。”

“當得的”張佳木起身,將連連擺手的範廣按倒,笑道:“老將軍當此職,最為恰當不過了。其中深意,我不便明言,將來老將軍就知道了。”

他不明言,但其實有幾個人早就猜到他的用意,徐穆塵微微點頭,年錫之亦是面露贊同之色,便是陳逵,也是點首不已。

道理是簡單的,京營已經被掃空了,底下誰為總兵官並不是太重要,關鍵是,不能叫皇上太不放心,太覺得危險。

要是用陳逵或程森,資歷差點兒就不說了,會昌侯等勳戚也嚇的夠嗆,恐怕沒有太多人敢出來說什麼。但這麼一來,三十萬京營等於張佳木給笑納了,這麼弄法,皇上想不翻臉也很難。雖然張佳木願做重臣,權臣,但並不是要扯旗造反,任用陳逵或程森,就是公然逼皇帝現在就攤牌翻臉,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範廣就超然的多了,雖然私誼很深,但大家都知道,範廣並不算是張佳木的嫡系,論起政治上的見解和陣營,範廣更多的是于謙一脈,所以範廣此任,算是一個緩衝,彼此都可以接受。

而且,範廣的資格足夠,壓的住那些勳戚,景泰年間此人就是京營副總兵,石亨副手,資格還有誰比他更硬?

這個安排可是妙極,算是一個神來之筆,在場諸人,無不欽佩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