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那可真是百死莫贖了
“僉事大人,”有一個在外的小旗飛奔來報,“外頭有大隊兵馬趕過來了。”
“什麼”
餘佳心中發涼:“看來今日性命休矣,唉,我真無用,這一點事大人交託給我,卻是沒有辦好。”
他正抱怨自己,卻又有人來報道:“指揮大人,來的是前大同總兵官郭登,請大人示下,要不要放他進來。”
“他帶的多少人?”
“約摸有三百多騎兵,護衛的是幼軍的騎兵,對了,還有幼軍前任副將,延綏副總兵官陳逵都督。”
“他也來了?”餘佳精神一振,笑道:“那好,沒事了。大人說叫我不必擔心,由他來安排善後,想來就是如此安排了。”
餘佳對張佳木的時間安排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這裡何時動手,自然也是出於上意,但動手之後,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裡,後手便緊跟而至。
這樣一來,自然是無往而不利,根本不必擔心什麼了。
既然有後援來,這裡倒不必犧牲下屬的性命強攻了。如果換了別人,可能要拿下屬的性命來博面子,但餘佳心疼部下性命,從適才攻進來到如今,雖然步步佔得先機,那是因為料定而後動,所以事事制人而人被制。
但就算如此,部下也有三十餘人陣亡,而傷者也有五六十人。
倉促之間,不能細點,不過這一次的死傷也很慘重了。
雖然斬殺的大同邊軍和將軍,甚至適才有個參將就死在餘佳刀下,但一想到自己屬下受創甚重,餘佳便覺心疼。
好在,他雖然心疼,卻也頗能忍痛,不然的話,就不大適全做一部首領,鎮統一方了。
他在這裡貓兒戲鼠一般,把石彪等人團團圍住,圍的雖緊雖密,卻又用的是圍而不攻之勢,只是在外圍不停的接觸,並且用火銃手和弩手消耗對方陣營的體力和耐性。
一刻功夫之後,自外不停的湧入甲士,餘佳回首遠遠看去,見是身形高大,一臉霸氣的郭登在前,而中等個頭,面色沉靜淡泊的陳逵在後,兩人身邊,全是甲胃森嚴的禁軍衛士,而郭登手中,還持有金黃色的三尺來長的令箭。
“是金牌令箭”
餘佳部下中有一人曾經是京城禁軍,羨慕錦衣衛的待遇混了進來,禁軍經常守值宮城,見多識廣,此人雖在戰團之中,一眼還是把郭登手中所捧的物事給叫了出來。
石彪在圓陣之中,遠遠也是看到了陳逵和郭登二人。
陳逵他並不熟,甚至一下子叫不出名字來,但郭登是誰,他可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石彪武藝高強,而且殘忍好殺,生性勇武殘酷,是一等一的虎將。
但在郭登麾下時,他便是一個良將,雖有叔父撐腰,卻始終受制於郭登不能動彈。此時遠遠一看到郭登大步流星的過來,且手中有金牌令箭,他心中大震,知道京城事已經決出勝負,而如今此人過來,就是有人謀定後動,根本絕了他的希望。
適才在城東似乎有人在調動騎兵,轟隆隆的馬蹄聲令得抵抗中的大同邊軍諸將都是精神大振,後來突然又聽不到動靜,想來就是郭登親自去把軍隊鎮住,而後才又率眾趕來此地。
城中雖然全是石彪的心腹,但主腦不在,連各級將領也不在,沒有主心骨,只有士兵和下層武官,誰敢向前任總兵官現任的左府都督國朝侯爵動手?
何況郭登還有巨大的聲望,還有手中的金牌令箭
一個武將將手中的腰刀往地上一扔,精工打造的腰刀掠過地面,猶自斜斜的插進土中,刀柄顫微微的晃動著。
“大事去矣”那武將夷然自若,挺身上前,一柄鐵矛直戳入他胸前,刺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洞來。
“是的,大事去矣,不必再做無益之舉了。”
又一人扔去了手中的武器,不過並沒有上前送死,而是抱著頭坐到了地上。
這個動作得到了多數人的響應,很快,場中兵器丟了一地,十之八九的人都抱著坐著或是跪下,垂頭喪氣,一副等候處置的模樣。
“你們真是出息了,對抗錦衣衛,就是對抗朝廷,對抗天威”郭登已經趕到,一腳把一個武將踢翻在地,他身形高大,腳力過人,這一腳過去,竟是把人踢的一嘴血鮮,牙齒也不知道掉了幾顆,那武將滿地打滾,卻是連一聲呻吟也沒有敢發出來
“不賴,還有點象老子帶出來的兵”郭登在京城中悶的久了,天順元年初的時候,奉詔返京,雖然已經表態擁立太上皇復位,但因為他的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