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當然也很堅剛果毅。
試想,不是這種性格,也絕不敢和當時在大同幾乎要一手遮天的石彪過不去。
這樣一個大臣,居然被弄的筋疲力盡的樣子,此時不僅沒有什麼昂揚幹勁,似乎就是連繼續做事的興趣也沒有了。
“老先生也不必太沮喪……”
“學生不是沮喪”年富挺直腰板,搖著頭道:“再險惡的事,學生也經歷過,當時石彪有幾次對學生無禮,差點就要白刃加頸,學生亦是沒有沮喪害怕過。眼下的事,學生只是灰心,為什麼這些讀聖賢書的人,自己不做事,亦見不得別人做事呢?”
“這就是彼此立場不同所致啊。”
“難道宋之元佑黨人之禍,又要復見於今日?”
“不同的。”張佳木面露譏誚之色,笑道:“當時是文臣自己分裂爭執,所以國家弄的不可收拾。現在麼,是文官聯起手來,一致對付我。除了給我頂牛的這些事,別的政務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這倒也是。”年富頹然點頭,道:“學生布置防備燒荒的事,底下一諾百應,王越甚至大加贊同,然後部堂行文下去,勒令邊關諸將帶兵燒荒百里……不過,以現在邊關的情形,學生也實在是懷疑,邊將們是否會執行此令。”
此令當然不會執行,立國久了,機關拖延公務,地方陰奉陽違,沒有有效的監督和懲罰體制,一切規定自然成為具文,中央和地方之間的博奕總會是中央漸失權威,而地方越來越坐大。
這種規律,倒不是地方的權勢在增加,而是因為法馳的廢馳,中央自失威權的原故罷了。
于謙在時,燒荒還在有效執行,蒙古有十餘年沒有佔到便宜。
一條百餘里的緩衝地帶很有效應,試想,百餘里馬匹和隨之而動的牛羊沒有草吃,沒有乾淨的水源,雖然精銳騎兵可能兩天甚至一天就走完這一點距離,但大隊的輜重沒有幾天功夫是過不完的。
就是這麼一條隔離帶,就能杜絕蒙古人的大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