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那麼風光,但仕途也必定是一帆風順,十餘年後當到殿閣大學士,也並非絕無可能。總之,雖然張佳木這裡也給了徐穆塵一個相對較高的位子,和徐穆塵原本可能的前途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夠的。
但徐穆塵本人卻很從容,他已經以門生自稱,就是自居於張佳木門下效力,矢志不移的意思。至於年錫之,他的父親年富已經因張佳木之力從詔獄中放了出來,不僅於此,年富不但沒有被治罪,在詔獄中也沒有受苦,這自然也是全賴張佳木之力。同時,新任兵部尚書遠不及於謙得力,並且張佳木已經在查此人貪汙的罪證,現在年富已經被他舉薦為兵部左侍郎,以年富的能力,資歷,將來大拜為兵部尚書亦非不可能之事。這麼一來,年富並年家就欠了張佳木極大的人情,在官場上,這種人情就是把年家貼上了標籤,不管年家人願不願意,他們已經是張佳木一系中人了。如果年家人不願意,就不能接受張佳木的幫助。一旦接受了,便得視張佳木為恩主,自此效力不疑。否則的話,便是忘恩負義,不僅張佳木的人,便算是張佳木的政敵,也會不恥年家人的所為,所以年錫之自晚一輩,在張佳木面前,只能稱為侍晚生了。
至於年錫之的任命,則是到某個新成立的司局任副使,官職自然也和徐穆塵一樣,只是地位比起總務局來要略遜一籌罷了。
“兩位新進士何來之遲也!”
居家處常的張佳木一點沒有天子面前第一寵臣的樣子,天氣漸漸和暖了,他就穿著一身輕便的家居長衫,足上踩著木屐,昨夜喜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