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一邊說,一邊已經是向著永巷一頭飛奔過去,身後曹翼帶著諸多校尉,也是立時跟著張佳木向著飛奔。
一路上聲勢極大,又是半夜,不少舉子已經是酣然入夢,但是此時被急促的腳步聲驚醒過來,有不少人從號簾裡探出頭來,等看到是大隊的“飛魚”從自己眼前飛奔而過時,各人都是驚的呆了。
年錫之今天好不容易做完了第二題,第三題也做了一半多。回頭看看前稿,雖不盡善盡美,但也很能敷衍的過去了。要是以往,他一個巡撫的兒子,倒也不必太在意功名,不行的話,靠父親在邊關的多年苦勞,國家也會給他適當的恩蔭,當官也好,在家當士紳也罷,總也是平安富貴一生。但現在不同,年富還在詔獄裡頭,他如果中了進士,對父親的事也不無幫助,就算將來奔走,替父親打通關節,有了官身在身上也就方便的多了。
正因如此,年錫之比徐穆塵還用心的多,這兩天在貢院發生的事,年錫之幾乎什麼也不知道,兩耳不聞外事,根本就不加理會。
但今夜卻隔外不同,先是王增大喊大叫,徐穆塵也去照顧,年錫之剛也要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但號軍很快就將王增抬了出去,接下來他好不容易定下心來。打算把第三題一口氣做完,到了起更時分,總算是差不離了,年錫之也算是鬆了口氣,打算今夜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到了明天重新謄寫一遍,然後就可以安心等放頭牌時開龍門出去了。
可惜,事與願違,剛剛躺下,腳抵在號板上正難受的當口,永巷東頭傳來一陣吵鬧聲,年錫之頗為無奈的嘆一口氣,怎麼這貢院裡頭,和鬧市一樣了?
原本可以不必理會,但隱約之中,偏生又聽到的是徐穆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