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就把這事給辦了。
結果石亨等人屁也沒撈著,不是徐有貞獻計,石亨和太平侯府也大大表現了一番,只怕今時今日的地位也不會有。
提起這個,石亨真的是恨的牙齒癢癢,如果奪門主功是他的,李賢安敢隨意多話?現在他的聲勢將會是何等的燻灼,一個大學士,一個錦衣衛使,如何敢正面掠其鋒芒
“此事,”曹欽有點臉紅,想了想,便又接著道:“哎,總之當時是咱們上了那小子的當,現在悔之猶未晚矣。”
他倒是難得拽了一句文,不過,石亨也是明白過來了。
天已經黑了,說話的地方是一處密室,連窗子也沒有一個,門一閉,沒有石亨的吩咐,誰敢靠近就會被立刻打死。所以,也並不擔心被人偷聽。
曹家在奪門之後,感覺張佳木的權勢水漲船高。曹吉祥並非是傻子,他可是跟著王振出山,幾十年都未曾失去過權勢的不倒翁
先是看風色,再看張佳木為人行事,這麼久時間看下來,曹吉祥知道,現在不扳倒這個小子,將來就不大有機會了。
但用正常的手段,也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張佳木在勳戚中,宗親外戚中,皇室之中,大臣之中,勢力深種,除了錦衣衛,還有幼軍,各地也都有不同的勢力。
最緊要的就是,皇帝深信,也正打算用張佳木來掃清異已勢力,所以,想扳張佳木,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事。
至於太子那裡,更是張佳木親手救出性命,一想到這個,大家都是灰心喪氣,覺得未來黯淡,根本沒有前途可言。
皇帝,太子,加起來好幾十年罷?姓張的小子才二十不到,大夥兒誰和他熬的過?就是硬熬,他也把大家給熬死了啊。
這麼一想,曹吉祥和他的謀臣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曹欽道:“皇上不信咱們,藉著姓張的小子來剷除咱們。對方現在一步一步的逼上來,咱們事事退讓,可還能退到哪兒去?”
“世兄所言極是,”石亨冷冷一笑,道:“原以為皇上是聖明之主,仁德過人,現在看,原是咱們看錯了的。但下一步,曹大官和世兄又有何以教我?”
密室無人,曹欽咬著牙齒,冷笑道:“皇上是昏庸之主,天下是高皇帝的天下,不是規定了只能由他來坐這張椅子”
“啊?”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居然從一位伯爵的口中說了出來,在一邊侍立靜聽的石後頓時驚撥出聲,差點兒癱軟下去。
“出去”
石亨勃然大怒,不顧石後臉面,戟指喝道:“這裡也有你說話的地方?快些出去。”
“出去就出去”
再三再次的被這麼削臉面,石後也是響噹噹的京城一霸,向來在家裡都是無法無天慣了的,石家只他這麼一個後人,誰也不能拿他怎麼著,當下猛翻白眼,氣哼哼的一摔門出去了。
“世兄,真是讓你見笑了。”石亨此時彬彬有禮,一點兒也不象個將種出身的武夫。
曹欽忙道:“哪裡,我和石世兄也是很相得的,平素在一起言笑不禁,今日公爺這麼發火,連我也怕呢。”
他自然也是點了一句,石亨平時對石後根本不管不顧,欺男霸女甚至**朝廷命官的事都不理會,今天偏生管的多?
只是因為這等大事,成則榮耀家族,敗則難保首領,現在不叫石後知道,一則怕這小子嘴不牢靠而洩密,二來,也是叫石後置身事外,萬一事敗,也有機會能脫出一條性命出來。
“我們真說罷。”石亨對曹欽的話不加理會,直接道:“廢立皇帝,已經有過一次,是曹大官和張佳木聯手所為。本公原本也是要參與其中,卻被你們拋諸腦後。這個事,不提也罷了。我倒要問你,怎麼再立新君?太上皇好歹是曾經為皇帝的,再擁立群臣也沒有話說,可現在要是再廢了他,又有什麼人能明正言順的取代當今的位子?世兄,不是老夫託大,好歹老夫多吃了幾年米飯,有些事,不是手握兵權就能做得的”
說到這,石亨也面露悲涼之色,捻鬚搖頭,嘆道:“君要臣死,臣又有什麼話可說?我石家叔侄,專權,擅殺,威福自用,都是有的。但若說對皇上忠忱不二,很多人卻是不信吧?我石家好歹也是從太祖年間就從龍,至今公侯都督都有了,就算立了新君,又能如何,難道我還要黃袍加身麼?這個夢如何做得?太祖高皇帝提三尺劍平定天下,重光華夏,自古得國之正,沒有過太祖高皇帝的,現今得國不過百年,王氣鬱鬱蔥蔥,不曾斷絕,就是土木那年,你我都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