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道:“此事感覺與我等無關。”
“奇了”張佳木詫道:“這麼多天,你還沒有明白過來?”
“什麼?”王增大奇,倒是真的不大明白。
“罷了,”張佳木笑道:“咱們等訊息就是了,也許是我想錯了。按說,可能你資歷還不大夠,皇上未必想到這裡去。”
“你是說叫我提督一營?”王增這一下倒是真的驚呆了,自己先嚇了一跳,接著便是搖頭大笑,只道:“這怎麼可能,不要說我在錦衣衛裡有差事,就算是資歷,我也排不上號,說實話,家父倒是有點意動,不過,算算資歷,就連他也不能不放棄此想,至於我,就算我祖父是靖遠伯又如何?要說是文轉武的勳戚,家祖父是第一人,但論起國朝勳戚,軍中宿將,家祖父恐怕也排不上號,更不要說我了。”
“我們再看吧。”張佳木似笑非笑,只道:“這兩天就有訊息了。”
他又笑道:“徐穆塵就要回來了,聽說他吃了不小的苦頭,等他到了,到我府裡來聚一下吧。”
“好,”王增毫無猶豫之感,他和徐穆塵年錫之都是貢院一案燒出來的交情,不是這兩人,他丟不了一個進士,不是這兩人,他也不能名滿京華,當下便答應下來,只道:“人回來了,我立刻就去府上拜會就是了”
第400章 變化
其後數日,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張佳木與王增按常辦事,京裡暗流湧動,但事涉京營大計,很多事怕是皇帝心裡已經有了定論,別人再想,也是枉然。
到得四月中,春風送暖,積雪消融,眼看城內城外都是青麥成片,長勢喜人,更有楊柳多情,依依於途,於是出城踏青,行獵,遊玩的貴人們,一天比一天多起來。
初九日這天,皇太子特派人急召張佳木入東宮議事,中使一至,張佳木倒不敢怠慢,接命就動身,到得太子宮時,知道在正殿接見。
以前都是直入寢殿,要不然就是在便殿,或是乾脆箭道召見,過了年,太子也十三歲了,年紀不是很大,心機卻是越來越深沉,見人接物,也儼然有人君風範,再過幾年,恐怕也沒有人敢拿他當孩童看了。
到得文華殿前,一般的報名請見,有中使迎上前來,手持拂塵的宦官微一躬身,面無表情地道:“太子殿下在後頭的偏殿裡頭,請大人隨我來。”
“好,有勞公公。”
這個小宦官看著面生,不過張佳木並不敢怠慢,這些人,天天和人君朝夕相處,成事不行,敗事則有餘。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小錠銀子塞在那人手心,那人一喜,道:“多謝大人了。”
“這算什麼,”張佳木含笑道:“小公公每常照應我一下,就什麼都有了。”
“是是,”那人道:“苗大使交待過,大人來了,先去見他一見,他就在那邊房裡等著,大人要見不見?”
苗大使一年前不過是個奉御,不知道怎麼投了太子和萬氏的緣法,升官升的比火箭還快三分,這會子太子已經以大伴相稱,是正經的二十四監局某一局的大使來著,具體在哪兒,張佳木倒是忘了,不過知道此人現在正得意,又因為以前有舊交,所以向來刻意籠絡,這一次他叫先見個面,怕是有關照了。
不過眼前這廝倒是可惡的緊,要不是這一塊銀子,什麼大使大人,一律不放在心上,準定一路把張佳木引進去了事。
宮中的這些中使小宦官,難得出外,有錢一定要撈,絕不放過,所以真的不可掉以輕心。
當下也不露聲色,只是去見苗大使,這廝就在一邊的偏殿裡等著,正坐著烹茶,遠遠見張佳木來了,倒也客氣,立刻起身來迎。
“哎呀,苗大官你太客氣了。”
按苗大使的官職,稱大伴大官都是過了,但張佳木這麼一說,他倒也受之無疑,笑mimi應了,一邊讓張佳木坐,一邊看了那小宦官一眼。
那小宦官識趣,立刻躬身退下,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掩上了門。
“怎麼啦?”張佳木問道:“有什麼事沒有?”
“事,倒沒有什麼大事。”苗大使一邊給張佳木倒茶,一邊輕描淡寫地道:“叫你來是我的主意,太子當時不置可否,我就當他答應了。”
“原來如此。”自從懷恩走後,太子宮這邊當然還有不少高品宦官,不過說的上話的也沒有幾個,所以這麼一說,必有下文,張佳木也不問,只等著他向下說。
果然,苗大使嘆了口氣,接著道:“又是萬氏鬧的妖,她要出宮去走走,你不知道,太子現在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