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報道,然後封鎖路口,各自找地方安頓下來。
這麼下去,簡直就會出大事的。
以他的威望,平時還鎮的住。現在大夥兒要是不見張佳木出來,恐怕就會出事。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孫錫恩和黃二兩人是一起過來的,他們奉張佳木的命令,出城幹辦一件差事。回城之後,正好遇到這一檔子事,於是點起自己兩個百戶的部下———現在已經是保密局的編制了,總有五六十號人,全是精銳中的精銳,個個膀大腰圓,目露神光,此時一路趕了來,到了地方之後,這一夥人便自顧自的找到方便動手的地方,一手探在懷裡,兩眼炯炯有神,看向四周,只等主管一聲令下,便可以立刻動手。
一見這兩人,還有跟他們一起過來的部下,劉勇都是有點兒頭疼。錦衣衛出身的人,他自信還震的住,這孫錫恩和黃二在坊丁隊裡都是刺兒頭,不服上司是出了名的,黃二連張佳木都頂過,更別提其它人。
這兩人一來,必定出事。
“大人,大人在不?”果然,黃二和孫錫恩一過來,看清情形之後,孫錫恩皺著眉不動,黃二卻是走了過來,勉強向著劉勇和任怨行了一禮———他已經是指揮僉事,但劉勇在職務和世職官階上都比他高,行禮也是該當的。
劉勇鄭重還了一禮,道:“大人尚且沒到,不過,應該也快了。”
“出了這麼大事,大人怎麼能不在。”黃二一臉的桀驁不馴,只道:“若是有人要對大人不利,我黃二殺他全家”
這種話,京城之中一天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說,殺你quan家一類的話,簡直就當是笑話兒,很少有人當真。
只是眼前這位黑塔般的漢子用這麼惡狠狠的語氣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是打了一個寒戰,萬斯同一夥更是覺得害怕,只覺得心中一股涼氣上來,有幾個膽小的,竟是打起擺子一般的哆嗦起來。
“咦?”黃二眼神一亮,獰笑一聲,上前一步拎小雞般的拎起一個來,笑道:“就這膽子,也敢來和錦衣衛對著幹?小子,知道騎木驢不?滾鐵鎖知道不?”
幾句話一說,那個被他拎著的已經全身大汗淋漓,猶如被人從水潭中剛剛撈出來的一般,渾身瑟瑟而抖,臉色慘白如土,嘴裡呢喃著求饒,卻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黃二“呸”了一聲,吐了口痰,罵道:“沒吊用的東西,老子弄你也是髒了手。”說罷,將人一丟,那人卻是哎喲一聲,在地上便叫起來:“大爺饒命,饒命。”
自己帶來的人如此不中用,連萬斯同也是覺得臉上無光,可是一想起來剛剛黃二說的酷刑,萬斯同只覺渾身發冷,想出聲說上幾句,可是想來想去,終究還是沒敢。
所謂騎木驢,就是把人戳在一根削尖了的木棍上,直穿入肚,但一時不得死,總得在木棍上哀號幾天之後,才會死去。
還有一種,便是把犯人按在燒紅的鐵鏈上,就算僥倖不死,出來後也是一個只能爬行的廢人了。
這般酷刑,都是北鎮撫司裡曾用的伎倆,其實因為太過殘忍,張佳木已經明令廢棄不用了。當然,便是天天的五十小板,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了。
那可不是刑部用刑,錦衣衛打人,不管你是傷是病,昨日之傷如何慘痛,今日仍然照打不誤,每天二十或五十,管你皮開肉綻,每天過刑,絕無寬貸。
經常有人被關了幾十天后,出來後已經不成人形,身上到處都是爛掉的腐肉,削下來幾大碗,也不希奇。
此等刑法,已經是最尋常不過的事了,難怪人提起詔獄來,無一不是臉上變色,大為驚恐。
眾人害怕,黃二卻是心中焦燥,他在衛中,佩服的只有張佳木一個人,最多孫錫恩和李瞎子幾個還能和他說得上話,當初在坊裡,他就是有名的兇人一個,什麼樣的惡事也敢做。如果不是遇到張佳木後收了手,吃了官飯,只怕早就犯了死罪,西市上斬首示眾了。
這樣性子的人,脾氣自然也是急燥,雖然明知張佳木應是沒事,此時可能在趕來的路上,黃二心裡卻只是焦燥的很,想來想去,卻是知道是穿著華服的萬斯同惹的事,當下便怒哼一聲,幾步跨到萬斯同向前,將他舉到半空,怒道:“小子,不要看你是朝廷命官,要是大人還不來,我就在這裡要了你的命。”
黃二力大無窮,身形又高又壯,萬斯同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被這巨靈神般的惡漢舉了起來,對方身上又是馬身上一般,全身臭汗,騷臭的緊,可憐萬斯同天天薰香,身邊的小廝都是用香薰了衣服才敢在他身邊伺候,此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