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達百戶薦的你,他掛名,你主事,他對你放心,我對你當然也放心的很!”
“你好生辦事。”大約也覺得有點強人所難,所以王驥帶著一點歉意道:“這件事過去,我會給你說話,總不能太虧待你。”
以他的身份地位,保舉一個錦衣校尉太容易了!
“是,”張佳木肅然道:“既然伯爺嚴命,卑職當然竭誠效力,絕不會推諉壞事。”
這下公事算是談完了,王驥一端茶,身後長隨便高唱送客。
已經快到吃飯的時候,不過張佳木的身份還真不夠在王驥府上留飯,所以張佳木從容行禮,向著眾人告辭。
別人都坐著沒動,哈銘把張佳木送到大門口,笑道:“怎麼樣,有什麼想法沒有?”
張佳木苦笑道:“見步行步吧,師傅,這一次徒弟可是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這樣不好麼?大郎,京師風雨將至,安避家中當然可保平安無事,但富貴險中求,不置身其中,恐怕你這一生也只能是以校尉終老。”
這話,乍聽之下,平平無奇,略微一想,其中含意很深。
張佳木這會才若有所悟,問道:“師傅,這個楊給事,是怎麼回事?”
哈銘出來就是為了和他說這個,因此立刻答道:“皇上換太子的事,你知道吧?”
“記得好象是景泰三年的事,怎麼了?”
“原本的太子是太上皇的兒子,皇上的侄兒。皇上廢了他,立了自己兒子。這也不能說錯,誰不願傳位給自己的子孫?可惜,後立的太子福薄,沒幾年就死了。楊給事前一陣上了個奏疏,請皇上‘早建元良’,這個中含意,你懂沒有?”
“懂了!”
張佳木悚然而驚:當今皇上和太上皇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天家的事是沒有什麼倫常親情可講的,兄弟兩人早就掰了臉,聽說太上皇在南宮連飯也吃不飽,現在立太子的事已經是天下第一事,楊煊這個奏摺,肯定是有人授意,早建元良,當然是早點復立原太子朱見深,這件事真的是大的不能再大了,捲到這事裡頭,極為不智。
“你放心好了。”哈銘看出他的心事,安慰道:“這件事,兩邊相持不下,皇上既然叫查,就是要給各方一個交待,伯爺負責此事,我們這些叔輩又怎麼會叫你出來背黑禍。小子,你好生辦你的事,不管查出什麼結果來,總之你自己得大大露個臉,懂麼?”
這才是哈銘叫他出來吩咐的用意了!
還不等張佳木答話,哈銘又神色輕鬆的笑道:“聽門達說,他推薦你參加射柳?”
“是的,徒兒想試一試。”
“你的弓馬功夫可是我一手教的,不要給我丟臉!”
“不敢保一定獲勝,總之徒兒盡全力就是了。”
“怎麼不敢保?”哈銘大為不滿,連連搖頭:“我教的徒弟,又是張尚榮的兒子,總要有點不甘人後的氣勢。”
他又道:“今天沒空了,這幾天內,我總要抽個時間出來,到你家去看看。你要小心,如果你真的不堪,我要代你父親責罰你。”
哈銘在蒙古人中都以善騎射聞名,不然的話,當年北伐打瓦刺也不會挑他這個通事入營從徵。早年教授張佳木武藝時,哈銘就極為嚴格,如今有他去指點,必定能夠事半功倍。
張佳木大喜:“徒兒恭候師傅大駕光臨!”
哈銘哼一聲:“走著瞧吧,你不要當我在說笑。”
說罷,他擺了擺手,又看了看在一邊等候的任怨一眼,笑著說聲:“不壞。”然後,就這麼施施然入內而去了。
看著任怨一臉好奇的過來,張佳木感覺自己還是沒怎麼回過神來。
這一天,事情可真是太多了!
射柳的事,過幾天就要開始,先在錦衣衛裡頭比試,然後再和其餘各衛選出來的比試,過五關斬六將,其中的辛苦當然不必說了。能不能出頭,尚在未定之天。
御史高平那邊,將來會怎麼找他麻煩,也是很值得頭疼的事。
還有自己的小旗官,胸襟似乎也不大開闊……
還有自己的師傅和叔執輩們,神神秘秘的,究竟他們是哪一派,背後的勢力又是誰,頗堪玩味。
還有,自己父親的身份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有點雲山霧罩。
門達百戶大人似乎對自己期望值有點過高……現在最頭疼的,就是那個該死的遭雷劈的楊給事中家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他怎麼才能在這件事裡撈到好處,在王驥這樣的元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