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中規矩,對太子例稱為小爺,張佳木一聽就是懂了。其實這位小爺,也就是後來的憲宗皇帝,書法很能看得,特別是一筆畫畫的猶為出色,最為有名的就是那幅《一團和氣圖》構思精巧,御筆從容大氣,是盛世氣象,很為後世名家稱道。
這些張佳木當然不懂,不過太子的書畫很出色,這個他略有所聞。因此便向蔣安問道:“是叫背書吧?”
“是啊!”蔣安愁眉苦臉的答道:“你想。小爺有口吃的毛病,越緊張,越口吃,這會兒萬歲一臉不自在,你去了,恐怕……”
“不礙事!”張佳木心道:“就是他脾氣不好才更有效。”
但也不能同蔣安直說,當下只是笑道:“我去了,幫小爺說兩句話也好。”
“也是!”蔣安也轉為贊同,錦衣衛和太監比,好比半個家奴,也算是內廷很親近的物件,張佳木和皇家的關係向來親近,就更好說話了。
因此蔣安帶頭,一群小內侍站在左右,因為是考較太子,所以皇帝就在太子正殿的文華殿裡,這裡是太子召見自己的屬臣,學習和活動的地方,寢宮則是在文華殿之後。
距離很近,沒多會功夫就到了文華殿外,蔣安去通傳,張佳木就在殿階下等候。
皇帝在內宮中活動,駕子也小不了,隨侍的太監和低品宦官很多,都是元青色或青色的曵撒,頭上是山字型的烏紗帽,腳上白皮靴,還有些太監拿著銅頭的拂塵,雖然沒練過葵花寶典,但幾斤重的銅拂塵打在人頭上,一樣能要人命。
除了武官之外,太監也負有保衛之責,算是最後的防線吧。
“聖上口諭,叫張佳木進來!”蔣安再出來時,卻是公事公辦的嘴臉了,在殿階平臺上宣了口諭,轉身就又進去了。
張佳木微微一笑,知道這是太監變相的提醒,這會兒,皇帝情緒可不大妙。
進了殿,免冠唱名叩拜,等他起來時,看到朱祁鎮坐在大殿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