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彌剛要說話,喉嚨發癢,立刻山呼海嘯一陣咳嗽,咳得臉都紅了。
崔佳航一手撐住桌沿,把她桌上的止咳糖漿的瓶子拿過來看,“這有用嗎?”
周彌緩過來,搖了搖頭,“還沒熱水有用。”
崔佳航想了想,“你等等。”
周彌還沒反應過來,崔佳航已經走了。
半刻,又回來了,拿著瓶口服溶液,擱在她手邊,“這個惠菲寧有用,現在藥店都買不到了,我也就剩這半瓶,再過三個月就到保質期——按說明書用,別多喝啊。”
周彌點頭。
崔佳航看她實在感冒得不輕,又說:“要不你今天別去了,我換個人吧……”
“沒事。你現在臨時換也換不到。”周彌擰開那溶液的蓋子,往帶刻度的塑膠量杯裡倒了小半杯,“為了年終獎,幹了。”
崔佳航笑出聲。
半小時後,周彌跟崔佳航出發,坐商務車去酒店接上了客戶,往城郊去。
沿路,周彌跟人介紹北城風土人情,遇上什麼拿不準的,轉頭跟崔佳航確認,再將崔佳航的話翻譯轉述。
為方便交談,崔佳航側身斜坐,如此,視線總避不開周彌。
她黑色的羽絨服外套脫下了,搭在膝蓋上,內搭材質柔軟的白色襯衫,駝色西裝長褲,米色高跟鞋。只化了淡妝,口紅也淺得幾乎瞧不出。
感冒的緣故,鼻尖和眼皮泛紅,卻也無損眉目之間的明豔與靈動。
她的漂亮在骨,像鎏金的復古花瓶插荼蘼花,即便只靜靜地放在那兒,也鮮辣生動得引人去打量。
崔佳航跟公司一些年輕同事,有時候一起出去打球,難免議論到周彌,對她心嚮往之的不在少數,可沒哪個敢動真格去追。
這年頭流行一個詞叫“舔狗”,有人開玩笑說,對周彌,那是連舔的心思都不敢有,生怕舔得起勁呢,人問你一句,你配嗎?
崔佳航替她叫冤,說她不是這種人,看似高冷,熟了就知道,挺好說話一姑娘。
同事們起鬨,說他近水樓臺還不抓緊機會。
崔佳航幾句話敷衍過去,笑說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很快到了工作室,大門口停了車,周彌叫崔佳航先進去,替她頂一小會兒,她先去趟洗手間。杜蒙會講一點英文,雖然講得不大好,日常溝通總沒問題。
等周彌從洗手間出來,進工作室,崔佳航急成熱鍋螞蟻,見她露面,如見救星,趕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