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和的。許星空走上臺,看了一眼大聲給她加油的陳婉婉,微微一笑後掃了一眼禮堂的前方。
領導們對於年會; 與其說來放鬆慶祝; 不如說是來工作。
懷荊坐在禮堂最中間視野最好的那桌,他身體斜靠在椅子上; 手指捏著高腳杯的杯腳,一身西裝下仍阻擋不住慵懶散漫。
他旁邊有個人正在和他說著什麼; 他一邊聽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掃了臺上一眼。
這一掃; 迅速而濃烈; 原本冷漠的眸中閃過一絲溫柔,如颶風掃走了陰霾; 如細雨撲滅了烈火。
許星空雙唇微動,她回過神來; 鞠了個躬後; 起身走到了鋼琴前。在琴凳上坐好後; 許星空又有了些緊張,放在琴鍵上的手略微發抖。
但這首曲子她練習了無數遍; 就像是曲譜刻在了她的手指上,她的手指一碰到鍵盤,曲子就如行雲流水般從琴鍵上流淌了出來。
臺上只聽得到泠泠的琴聲; 巴赫的古典樂,讓整個舞臺都安靜了下來。
女人坐在白色的琴凳上,身材纖細修長。長旗袍將她身體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僅僅是側面,也已然**。
藕粉色是襯她的,燈光下的女人眉眼如水,鼻樑小巧挺立,微抿的雙唇帶著些豔色。
不粗俗,反嫵媚。
她的手指撫著琴鍵,琴鍵起伏間,音樂從她指尖流淌而出,帶著女人特有的柔美和溫和,將禮堂內的浮躁悄無聲息的撫平了。
她坐在那裡彈琴,溫婉嫻靜,純粹高潔,更像是在作畫。
懷荊看著臺上,眉眼間的冷淡漸漸掠去,眼底抑制不住的溫柔像被琴聲牽引,慢慢流淌了出來。
她本來是默默無聞的,是他將她一點點打磨出來,打磨得萬眾矚目,璀璨耀眼。
懷荊細細聽著的時候,臺上鋼琴突然跳出了一個雜音,他眼角微挑。
彈錯了音後,臺上女人的手指微停,她唇角深抿了一下,似乎十分緊張。可緊張只持續了一瞬,她抬眼看了一眼琴譜,鋼琴聲再次響了起來。
他剛才竟然被她給迷惑住了,她倒是越來越像小妖精,一點一點把他給拿捏住了。
懷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