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此時也盤膝而坐，嘴裡唸唸有詞，聽不清唸的是些什麼，但是想來應該就是草毒人一些特殊的祈福咒語，在祈禱黑臉阿公能夠順利地凝練絕世毒相。

當然，也或者是以一種孫豪也不知道的方式在協助黑臉阿公凝練絕世毒相。

孫豪心中盤算良久，默默飄立，並未動手破壞黑臉阿公的好事。

這個時候動手，或許能夠佔到一點便宜，但絕對是損人不利己的事。

黑臉阿公詭異無比，孫豪並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拿得到剛剛誕生出來的五毒之王，一旦打草驚蛇，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孫豪判斷，黑臉阿公的絕世毒相凝練應該並不是一次就能完成，以後自己可以找到更好的動手機會。

邊牧一動不動地趴在了孫豪的前方不遠處。

看似就是一隻沒有絲毫動靜的死靈狗，但是孫豪卻清晰地看到，波紋過來之時，有那麼一點沾到了邊牧的身上，這傢伙應該是截留了一些五毒之王的毒性，正在鍛鍊自身呢。

整整一個時辰，五毒鼎之內的反抗逐漸平息下來，毒煙也不再往外冒。黑臉阿公全身的毒物也歸於平靜，悄悄地消失在了他的身上。

手持五毒鼎，全身上下黑煙環繞，黑臉阿公聳立巨蠍額頭，昂首桀桀怪笑，陰氣森森的聲音，傳遍了幽涼的雪山根腳。

黑日小牧在孫豪身邊，盤膝垂首，高聲說道：“恭喜阿公，賀喜阿公，神功大成。”

飄然立於他身後的孫豪，感到了黑日小牧微微顫抖的身軀，還有一種發自他骨子裡邊的敬畏神態。

很顯然，黑臉阿公凝練五毒，形成自己絕世毒相的過程，讓這個小草毒人都感到了心中驚秫。

空中巨蠍晃動身軀，慢慢變淡，最終消失不見。

黑臉阿公手持五毒鼎，如同一陣黑影，飄了過來。

哪怕是鬼魄狀態，隨著黑臉阿公的接近，孫豪心中都聞到了陣陣腥臭，出現了頭暈，嘔吐的感覺，神魂之中，也好似有著絲絲酥麻。

不動聲色飄立在黑日小牧邊上，孫豪心中卻高度警惕，好詭異的黑臉阿公，一身毒性，怕是已經驚秫無比，幸好自己前面沒有動手，要不然，日子一定不好過。

黑日小牧的狀態也不是很好，身軀晃了晃，有點暈頭的樣子，黑臉阿公桀桀怪笑聲中，身軀微微聳動，毒性完全收斂，整個身軀好似真正變成了枯草一般，空中，氣氛好似為之一輕。

掃了黑日小牧和孫豪一眼，黑臉阿公昂首看向空中的五毒瘴，嘴裡悠悠說道：“絕世毒相，只有更毒，沒有最毒，五毒之王還能助我修煉一段時間，進來毒死域之前時，阿公以為五毒之王，就算是世上最強的毒物，但是今日，阿公卻知道，生苗峒內，果然培育出了超越草毒人的最強毒物，而且，時至今日，還在發育之中……”

孫豪心中微微一驚，想起了五毒瘴詭異的吸收五毒之神魂的能力，還有最後時刻的詭異變化，難道說，五毒瘴也是毒物不成？還有就是，生苗峒又是什麼？典籍記載，毒死域的前身，乃是生苗域，跟生苗峒什麼聯絡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