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田若盈恭敬的接令。
“傳令下去,從今天起天地幫內,見她如見我。”韓烈勇冷著聲下令,眸光瞥向陳靜怡,要她明白他的承諾絕非戲言。
陳靜怡狀似看著韓烈勇,眸尾卻掃向田若盈,瞧她身子又是一楞,惡作劇的笑意更濃烈。
呵!未來的日子想必不寂寞。
“幫主……”田若盈詫異的轉過頭來,凝視著韓烈勇嚴肅的臉龐,霎時明白他的話絕非戲言,那眸中的掠奪和佔有狂烈駭人。
“有違者,幫規論處。”韓烈勇渾厚的聲音鏗鏘有力的響起。
“是!”田若盈頷首應允,縱使有滿懷的疑惑也不敢追問,眼一抬不解的瞥向無邪純真的陳靜怡,不懂韓烈勇為何會做此決斷。回首坐好,她沉入自己的思緒中。
韓烈勇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陳靜怡,她無邪的笑意緩緩變質,邪肆和詭異盡落入他的眼底。
車隊開進北投區,在一處巨宅前停下。
陳靜怡眼一瞟,約五層樓的外表簡單樸素,毫不花俏,儼如一棟學生宿舍。屋子的建地約四百多坪,前方有偌大的草地和停車位,粗略估計可停上百輛的車子。
韓烈勇率先領著陳靜怡進屋,大手強勢的拉著她,她不推拒也不反抗,清靈的臉龐掛著甜甜的笑。兩人步入屋內時,站崗的兄弟們個個目瞪口呆,猛揉眼,再瞪著那兩人的身影,直呼看錯人。
陳靜怡含著無邪的笑意,同經過的人親切的招呼、奉送甜笑,韓烈勇臉上的烏雲更沉更密。
進入大廳後,屋內一分為二,分左右兩翼。
她還來不及參觀就被他拉上二樓左翼,開放式的空間後有三道門筆直矗立。他鬆開對她的鉗制,逕自往吧檯靠近為自己倒杯酒鎮定浮躁心緒,一仰而盡後幽深的目光才瞥向她。
“喝點什麼?”
“真沒誠意!”陳靜怡冷哼著,目光掃向四周,打量著令人聞名喪膽的天地幫總壇。
約六十多坪的空間,粗簡的吧檯佔據左邊,酒櫃雜亂不堪,零亂的酒瓶胡亂擺放,幾張高腳椅像塞衣服的地方,細看吧檯與四下皆有汙垢和灰塵。
她秀眉微微的擰緊,雖然她沒有潔癖卻見不得髒亂。
目光瞟向另一側,右邊有組約二十多人可坐的L型黑色沙發,怪異的光澤引起她的注意力,小指輕觸有層油油的汙漬,還有被割破的痕跡,露出米白色的海綿。桌上用過的點心餐盤,吸引蚊蠅聚集相會。
她輕聲的呻吟著,不屑的目光瞟向這裡的主人。
“要我住在這種毫無品味、髒亂不堪的地方,有礙健康,會妨礙身心發展。”她不苟同的抗議,揮揮手,轉頭想回飯店。
“站住!”韓烈勇低喝著。
她回過頭來,板起臉瞪著他,毫不妥協。
“我說過,天地幫由你作主,你想怎樣就怎樣,花多少錢、動用多少的人力,我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你安分的待在這裡。”他低沉的語調中,包含濃濃的縱容。
天地幫的成立是意外,是他逞兇鬥狠、打抱不平下的意外收穫,自知自己是個狂野的掠奪者,不是個安內的管理者,包仲強、卓勝利兩人在各方面輔佐他掠奪,馳騁於爭地盤中,從不花精力在此。
唯一稱得上最靠近他的女子是田若盈,守在他的身後如一道影子,根本無心於內部的管理。
天地幫內女子身分皆列屬情婦或女僕。情婦來來去去,無人示意或要求,根本不會花時間進行改革,女僕身分更為低劣,自無能力擔起重任。內部亂成一團,幸而眾人忠誠度夠強,不至於產生糾紛。
在樓下聽田若盈宣佈韓烈勇的口頭命令後,眾人瞠大了眼不敢置信,紛紛奔上樓要他親口證實,豈料問題尚未開口,他那縱容的口吻和宣言,全讓他們跌破眼鏡。
包仲強和卓勝利對望了一眼,幫主與陳靜怡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這種結果讓他們難以接受。
他們衷心盼望狂野如虎的幫主能尋獲真愛,輔佐幫主成就大事,但無邪天真的嬌嬌女陳靜怡,是朵嬌貴的花朵,無法在腥風血雨裡生存!
陳靜怡聽見腳步聲,收斂起高傲反骨的態度,盈盈笑意像變魔術掛在無邪的臉蛋上,重重的點著頭,大玩雙面遊戲。
“真的嗎?我想怎麼做都可以嗎?不可以騙人喔!”她嬌滴滴的口吻像驕縱的千金大小姐。
後方的人馬,有人跌倒、有人傻眼,更有人驚叫出聲無法置信,英明神武的幫主,號稱最強悍的男人的幫主,發生什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