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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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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動作熟練地從床頭櫃上的保溫杯裡取了水,他一邊動作一邊小聲地向太宰治解釋道:“川田先生醒了之後都需要喝點水。”

水。

太宰治眉心微挑。病人多喝點水也是正常的,可川田在醒來前表情痛苦,顯然是看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而且雖然川田發出的聲音很微弱,但他還是從他顫抖的聲線裡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恐懼。

“您醒了?這位是赤司少爺,來探望您的。”護工盡職盡責地介紹著。

“您好,川田先生。”

已經清醒過來了的川田眼神裡帶有一點迷茫,隨後才慢半拍地反應了過來:“是赤司君啊。”

“是我。您看上去有些憔悴。”

“年紀大了,居然會被噩夢嚇到。”川田自嘲地笑了笑。

太宰治抓住了話裡的關鍵詞:“您做噩夢了嗎?”

“是啊。上個月開始,斷斷續續地老做同一個夢。”

“有看過相關的醫生嗎?”

“看了!心理的、生理的,什麼都看了。”川田苦笑,“可就是一點用都沒有。外頭都說我們是撞見了食夢貘,再找不到除妖師,就要被食夢貘帶走咯。”川田先生說得戲謔,顯然是把這個說法當成了一個笑話。

早苗在一旁卻聽得糊塗。怎麼又變成除妖師了?不是咒術師嗎???

和早苗的關注點不同,太宰治注意到的是川田話裡的“我們”一詞。

高爾夫球場妖怪的目擊者有七個,不多不少的正好對應了染有紅漆和草坪帶血的數字。他合理懷疑川田口中的“我們”正是這一批目擊者。

“夢到的是在球場裡見到的那隻妖怪嗎?”順理成章地問出這句話,太宰治好整以暇。

但病床上的川田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赤司徵十郎”。他的表情太過自然,至少太宰治是完全看不出作假的痕跡。他說:“什麼球場裡的妖怪?”

他問得理所當然,讓人很難懷疑他是在裝傻充愣。

察覺到早苗有些沉不住氣,太宰治用眼神威懾少女,又安撫性地丟擲了她迫切想要知道的話題:“您不是向俱樂部投訴高爾夫球場裡有妖怪嗎?”

川田搖頭否認:“沒有,沒有人見過。我們都是夢見的。”

“那為什麼……?”

“那是八乙女他神神叨叨的,說球場裡一定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怕“赤司”不知道八乙女是誰,川田趕緊補充道:“八乙女就是這次新入股的投資人。據他所說,他認識什麼很厲害的除妖師,非說我們是被妖怪纏上了。”

生意夥伴之間的置喙,以“赤司徵十郎”的身份是不宜摻和的。所以太宰治繞開了八乙女這個人:“那他找到除妖師了嗎?”

“沒呢,所以我們才半信半疑。”

早苗本來覺得她的幻術師身份已經夠時髦了,沒想到現在聽說了一個咒術師還不夠,又出現了一個除妖師。究竟是她從前太孤陋寡聞,還是她已經跟不上日本這幾年的變化了?

套完了想知道的全部情報,太宰治施施然地找了藉口脫身。

早苗緊隨其後:“欠了赤司君一個人情,稍後還得跟他說一聲。”她噼裡啪啦地戳著手機按鍵在傳送郵件。早苗的手機還是翻蓋款的,來郵件和電話的時候翻蓋上的彩燈會流光般閃爍。

太宰治盯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說起來,小姐在國外生活了那麼久,為什麼不用智慧機呢?”

“啊?”早苗突然被打斷了思路,表情還有點空白:“什麼……?啊!智慧機?”

太宰治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少女立刻就被吸引回神。

“啊——那是因為很帥啊!”少女“啪”的一聲合上翻蓋,然後又“唰”的一聲開啟了翻蓋,做了一整套的示範,“太宰先生不覺得這樣很酷嗎?”

完全不能get到少女興奮的那個點,太宰單手託著下巴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完全沒有。”

早苗也不是第一次在這個問題上吃癟了,她小聲的“哼”了一聲,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後。少女兢兢業業地按照太宰治所告訴她的部署來用自己的許可權調動下屬,在動身前往高爾夫球場之前,她們需要做足準備。

因為擔心中途會出現意外,早苗特地把分部基地的醫療班也抽調了過來。

在這幾天的觀察裡,太宰治發現了一個很微妙的點。彭格列對少女的態度非常曖昧,她的許可權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