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主走後,四公子好象派了什麼人出去,然後就好象在等什麼,心急得直在房中兜來轉去,卻又不出去遊玩。後來……後來我有好幾天沒見著四公子的貼身丫環雲兒,有一次問起服侍四公子的人,他們就似笑非笑的,卻都不肯說清楚,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小人……也不敢打聽四公子的私事,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李世民跳起來道:“這件事有古怪!李青,你快去找四弟的侍從,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李青磕頭出去了。
這天起來,吉兒覺得自己的病已大好。看看荷香,見她雙頰豔紅,頭上的傷也已大好,心中十分歡喜。
雲兒又進來侍候,仍是那麼畢恭畢敬。侍候完後,雲兒行禮退出,吉兒向荷香使了個眼色。
荷香低聲道:“姐姐一切小心!”
吉兒點點頭,將裙襬束在腰間,躡手躡腳的遠遠跟著雲兒走了出去。
雲兒走到花園牆邊。吉兒一直以來都安安靜靜地待在房中,雲兒發夢也沒想到她竟會在今天跟蹤自己,毫無提防之心,徑直就走向牆邊的一大叢月季。只見她鑽進花叢中,再也沒出來。吉兒大奇,跟著鑽進去,一進去才發現花叢後的牆上開了一扇小門,門的那一邊竟別有洞天,又是一座小小的花園。她見雲兒已走入旁邊一間小舍中,忙緊跟上去,伏在窗邊往裡看。
只見雲兒跪下向室中一個背向視窗的男人磕頭。吉兒一看他的背影,心中一緊,想:“不是世民!”
那人一下轉過身來,吉兒一見之下不禁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____原來這人正是將荷香撞成重傷的李元吉!
她勃然大怒,一氣之下什麼都顧不上了,撞開房門直衝進去,指著李元吉就破口大罵:“奸賊!你真是好事多為啊!”
李元吉先是一驚,隨即嘻皮笑臉的道:“美人兒,幹嘛這麼大的火氣?”
吉兒聽他口齒輕薄,更是氣惱,罵道:“住嘴!你撞傷荷香,卻不顧而去,如此草菅人命,真是不知羞恥!”
李元吉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如今不是請了最好的大夫來醫好她了嗎?”
吉兒怒道:“既是如此,為什麼不馬上放我們走?”
李元吉打個哈哈道:“美人兒,你不是連這種事情都不明白吧?我花了偌大心力找到你住的地方,又將你安置在這兒,不僅治好你妹妹的傷,還治好了你的病。我費了這許多精神氣力,都只為了能一親芳澤啊!”
吉兒驚怒交集,喝罵一聲:“禽獸!”轉身急向房門奔去。
李元吉早防她有此一著,搶先擋在門口。
吉兒一頭撞在他胸前,只震得騰騰騰的向後跌開幾步。
李元吉笑道:“哎喲,還投懷送抱呢!”
吉兒順手抄起桌上一個花瓶,向李元吉擲去。
李元吉低頭伸手一架,那花瓶跌在地上,碎成千片萬片。這下他可怒了:“好呀,不識抬舉的臭丫頭!本少爺低聲下氣的侍候了你一個月,你竟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實說,本少爺從未等一個女人等得象你這麼久的!難道你要我霸王強上弓不成?”說著衝上去按住吉兒,抓著她前胸的衣衫就要扯。
正在這時,幾個男僕神色慌張地奔進來叫道:“四公子,不好了,二公子闖進來啦!”
李元吉一驚。吉兒眼尖,一瞥間已從視窗處看見李世民和李青正奔過來。她喜極大叫:“世民,世民,快來救我啊!”
李元吉大驚,忙伸手捂她嘴巴。吉兒發了狠,張嘴就往他手上咬下去。李元吉叫一聲痛,忙鬆開吉兒一看手上,只見掌沿已被咬得鮮血淋漓,不禁大怒:“死丫頭!”伸手要打她,吉兒卻早乘亂衝了出去。
李元吉追出去,只見吉兒已歡叫著撲進李世民懷中大叫大喊,一面歡喜得要炸開來的樣子,不禁嫉恨交加。但他畢竟對兄長還有幾分忌畏,不敢再上前追打,只叫道:“二哥,這可是我的女人!”
李世民怒道:“你胡說什麼?你……你知道她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竟敢將她私自囚禁在這裡!”
李元吉也是氣惱,叫道:“我管她是誰!她是我的!你……你快放開她!”
李世民冷笑一聲,反而摟得吉兒更緊了。
李元吉妒恨欲狂,心想:“好啊,原來你二人早就相識。怪不得這女人臭架子擺得這樣大,原來自以為有了二哥做靠山,就不必怕我了!”他當真是色令智昏,又仗著平日得父親寵愛,橫行霸道慣了的,竟拔出配劍向著二人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