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那股血腥氣,便回絕了他,自個兒回來了。“
說完,室中一片死寂,二人都相對無言。過了好久,吉兒掙扎著說出一句:“終於……”又停了下來。二人都是心中雪亮:李淵將副留守誣以謀反、李世民親手射倒逃命的王威,這一切意味著什麼,實在太清楚不過了,何況還有王威狂奔時的呼叫!可她們何以自處呢?在知道李世民心懷異志之時,吉兒已無數次想到這個問題,但永遠沒有答案,只回避,迴避!可如今,血腥已逼人而來,迴避,已不是辦法了!可又能有什麼辦法?
又過了半晌,吉兒才開口道:“荷香,你今天受了驚,很累了,回去歇歇吧!我來煮飯。”
荷香站起來道:“姐姐……”
吉兒截斷她的話說:“不,荷香,不要談這個。他們既可以洗清血跡,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那麼,我們也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再也別提這件事了!”
荷香點了點頭。
午飯的時候,二人仍是默默的吃著飯,一句話也沒說。這是絕無僅有的情況。往日吉兒也常有鬱鬱不樂之時,但善解人意的荷香總會嘰嘰喳喳的將街見巷聞加油添醋的說給她聽,或逗她一笑,或分其心思,總能教她暫放愁懷。但今天,連荷香心頭也象壓了一塊鉛似的,沉重得氣也喘不過來,哪裡還有心思說笑?
日子就這樣在死一樣的靜寂中流過。又三天過去了,李世民仍沒有露面。三天前吉兒還怨恨他不來,如今卻只盼他別來。一來,她不知荷香怎能面對他;二來,連她自己也不知怎樣面對他。“最好是一輩子都不來吧!”但這是不可能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