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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垢如此深情厚意,大王原不宜遏她的意。”

李世民點點頭,又道:“還有就是楊妃那邊。我要讓她帶著恪兒乘著如今城門未關,馬上出城迴避。”

長孫無忌一聽,不覺妒恨攻心,想:“好啊,你一面要我妹妹留在城中,甚至隨你身入危境;一面卻為那狐狸精兩母子安排好逃生之路!這樣偏心得出了面,也太過份了!”但這話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連怨懟之色也不可在面上顯露出來,只低了頭道:“這麼做會引來東宮那邊的人疑心的。”

“我會安排得儘量隱蔽,不惹人注目。你去準備一頂轎子、五匹快馬、五個精壯武士來這裡候命,順便把恪兒的奶孃也叫過來。”

長孫無忌本來大不樂意的,但忽想到:“若給東宮那邊看見這頂轎子出城,或會誤作是李世民潛逃出京,倒是迷惑他們的一招妙著。”於是變了另一番心情,欣然領命而去。

李世民待他出去,從書案上取過筆墨紙硯,提筆醮墨,凝神細思了好一會兒,在紙上寫了數字,將紙折成一個方折。

剛辦好,外面傳報李恪的奶孃來了。李世民喚她進來,道:“楊妃要到城外的佛寺為我祈福,點的是‘長生香’,需通宵徹夜守候,今晚就連夜出城去吧。你抱了恪兒跟她一塊去,讓他也去遊玩一下。”說著將方折遞到她手中,道:“把這個交給楊妃,叫她明天禮佛完後再看。”然後便遣了她出去,再另外吩咐隨行的五個武士一番。

吉兒分明感到這一天是不尋常的一天。秦王府內各人匆忙奔走、神色緊張,說話卻都壓低了聲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她心中隱隱的覺得不安,彷彿有什麼壓在心上似的,過不了一忽兒便忍不住要深深吸一口氣,好象胸中積聚了太多的濁氣。她鬧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只得獨上高樓,憑欄遠眺著長日燈火通明的正殿。那邊忽而沸反盈天一般吵鬧,忽而又風平浪靜似的安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世民這幾天老不來,難道沒天沒夜的都在那殿中議事不休?”她心中益發覺得沉甸甸的一陣不祥之兆如毒蛇似的盤踞在心頭。

這麼挨著,眼見晚霞滿天,這一日又將過去了。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下了樓,命侍女去叫奶孃來,想問問她恪兒今天怎麼樣。誰知侍女出去一會兒轉回來說奶孃不在,聽說是被秦王召去了。她心中一凜,想:“莫非恪兒出了什麼事?怎麼叫了奶孃去卻不叫我?”她忙直奔李恪的房間,推門一望,卻見那孩兒躺在小小的床上,正睡得香甜,這才放下心來。

她輕輕的走近去,坐在床邊,凝神望著他胖乎乎的臉蛋和小手小腿,看著他一呼一吸中小胸脯也一起一伏,心中湧起無盡的慈愛憐疼。

正在這時,忽聽門外腳步聲響起,忙一回頭,看見正是奶孃。那奶孃一見她,低低的歡叫一聲,道:“王妃原來在這裡。”

吉兒問:“秦王剛才叫了你去嗎?為了什麼事?”

奶孃將李世民的話說了,將那方折也交了給她。

吉兒一聽,霎時疑雲大起,想:“世民以前從沒叫我去給他禮佛祈福的,今天怎麼突然生出這個念頭?還那麼匆忙,好象是趕著什麼事情似的。”馬上又想到今天府中眾人神色異常,更覺此事背後一定另有隱衷。她對奶孃說:“你叫醒恪兒,給他穿好衣服就來我那兒聽我吩咐。”便起來回到自己寢室中。

她撫弄著那個方折,越想越覺可疑,想:“不知這方折中寫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我明天才能看?他到底有什麼要瞞著我?”一想到這“瞞”字,再也忍耐不住了,想:“你再有什麼心事,也應開誠佈公的跟我說。這般將我矇在鼓裡的擺佈,將我當成什麼人了?”於是心一橫,拆開那方折,展開信箋一看,只見上面只有兩行字:“倘有不測,投奔突利!”

這麼一來,她心中不解之上又多了一層震驚,想:“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他會有什麼‘不測’?為什麼要我‘投奔突利’?”她細看這八字,確是李世民的筆跡無疑,但有了上次收到偽信的事,她已多了個心眼。正好奶孃這時進來,便問她:“這方折是秦王親手寫的嗎?”

奶孃道:“是秦王親手交給我的,那時房中再無旁人,我看案上擺開了筆墨,想來應該是秦王剛剛寫下的。”

吉兒再無疑惑,想:“一定是他寫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寫?為什麼要我趕在今夜之前出城?城裡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令他可能會有‘不測’?”這麼一想瞬時五內如焚,恨不能立時到他面前問個清楚。但她旋即想到:“不,不行!他不來見我,卻讓奶孃輾轉傳信,還要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