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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就更不是包衣身份的曹家得罪得起的了。查他的事,查得好還好相與,萬一一個不被諒解,豈不是要樹了勁敵!

考慮到奉先靈衛這支武裝也是能量不小,暗查的話必被發覺,曹寅左思右想權衡了好半天,還是決定,晚上御駕宿營地時候,單刀直入地和席擊談一談為好。然而,這一談,席擊聽說是康熙的意思後很是配合,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曹寅大吃一驚,“曹公,席擊不像你三墳五典八索九丘的斯文,是粗人一個,說話也不拐彎抹角。這些話,都是和隆中堂閒聊時聽來,我覺得有些道理,也就本著對皇上的忠誠說了。不過,剛才皇上訓斥的也對………”

隆科多……他不是正隨駕南下,去幫辦八阿哥接收三大北方水師的麼,既然有此單挑凌嘯的膽量,幹嘛身為宰相自己不去給皇帝說,卻要透過席擊之口?!曹寅得了這訊息,哪裡還會再聽席擊羅嗦,策馬轉就要往康熙那裡去彙報這一驚人的訊息。

冷不丁,卻見號稱是“隆滿人”的隆科多從前面過來,身邊簇擁的人全是一幫世襲罔替的滿洲公侯勳貴,正興高采烈的暢談著“東亞艦隊”事務,向席擊的營帳蜂擁而去,竟是連正眼也沒瞧曹寅一下。曹寅大悔,剛才一急竟然忘了交待席擊保密,這傢伙萬一是個缺心眼,給隆科多透露了自己盤查之事,豈不是不太妙?事情還真的就很不妙,席擊豈止是缺心眼而已,而且缺心眼到用康熙的訓斥來教育隆科多的的步。曹寅怔望的眼神還沒有收回,隆科多已經帶著一大幫滿族公侯,疾步走出了營帳,徑直來到曹寅的馬前,死死盯著他看了半晌。

一個隆科多示威,曹寅憑著和康熙的乳兄弟關係,也不怕他。一群滿族勳貴示威,曹寅想著女兒曹敏在凌嘯那裡做官,也不怕他們。但曹寅一眼看見了人群最後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八阿哥和九阿哥,便有些膽怯,而且還非常的糊塗……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不是剛剛和凌嘯達成了一筆政治交易了嗎,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隆科多跺到躬身見禮的曹寅身旁,小聲道,“即便是針對超親王,本中堂也是擔心旗人江山的安危,提了一個建議罷了。曹大人,憑著咱隆滿人的名聲,還有身後這麼多公侯所代表的民意,你覺得皇上會把本中堂往死裡面整嗎?”

“更何況,本中堂和各位爵爺針對的,並不是超親王殿下!”隆科多把曹寅緩緩扶起,咔咔陰笑道,“曹大人,二阿哥已經……呵呵,多想想未來的好,兒孫,是用來比你多活日子的,不是用來和你一天去的!該怎麼給皇上彙報,你知道的。”

曹寅發現自己背都汗溼了。隆科多一句不是針對凌嘯的,不用多想也能明白,那就肯定是針對十三阿哥的!這些人,多半是不滿於十三監國時期,沒有給勳貴們多少甜頭的作為,看著南方大搞革新發橫財,心生怨怒,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希望康熙責令胤祥去執行扣留人質的行動,最終讓凌嘯對其不滿。

隆科多等人就此揚長去……太囂張了!曹寅幹吞了一口唾沫,卻只能看著隆科多囂張,誰叫自己不是凌嘯呢。所謂江山安危解釋,就算到了康熙那裡,也很難把隆科多和這些滿族勳貴怎麼樣的。也許,如果凌嘯知道這件事後會收拾這些人,但誰能保證這些人不先收拾自己,至少,他們收拾起坐落在廣渠門大街的曹府,那是易如反掌…。做官是不能得罪太多人的。

好在,康熙沒有采納席擊的諫議,隆科多等人的“試一試”流產了,對凌嘯和十三阿哥都沒有大傷害,曹寅自然也就不必把人家得罪的太狠。所以,在給康熙回稟此事的時候,曹寅絞盡腦汁想出地方法也很特別。

他把席擊的說法彙報了,卻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奴才以為,這些流傳於勳貴們之間的看法,應該是針對十三爺的,挑撥他和超親王之間的關係!要不然,為何皇上您在京的時候,他們不來直接給萬歲提可以做得不動聲色的建議,卻偏偏等到您出京之後,再來提赤裸裸扣留的建議?這不是擺明了,是讓十三阿哥當惡人,去得罪超親王麼?”

曹寅的這番彙報,明面上是為十三阿哥鳴不青,實質上,卻是不折不扣的把胤祥給徹徹底底賣了!

康熙的臉色在燭光下陰晴不定,除了有對隆滿人之眾手段的憤火之外,他還有對胤祥處境的驚愕。三個皇子在京被刺的慘事,多多少少讓康熙有些不滿胤祥的有失照料,但和這件事對康熙的震撼相比其來,那是小巫見大巫,只聽康熙喃喃自語道,“這麼多國族貴胄都在使心眼啜攛席擊,還多到讓朕法不責眾的的步……這不就是說,長此以往…有可能政變?”

皇帝這句不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