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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成異端邪說,弄不好會惹禍上身。從康熙和魏東亭忌憚海外華人,誣陷他們是妄圖顛覆清朝的海匪看來,康熙對於江山家業更加重視。這根本不是什麼開門與關門的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弱小民族統治龐大漢族的強烈擔憂,更夾雜著視天下為一家之天下地綱常。為什麼唐不怕開放?為什麼大宋、大明都不鎖國,到了清朝。就鎖國了?原因在於他們都是漢族統治,不像清朝的以弱馭強。而康熙被孤懸海外的臺灣糾纏怕了,被詳人所造的紅夷大炮轟死他曾祖父努爾絡赤給嚇住了!

,凌嘯忽地眼頭一亮,康熙在收復臺灣後開海禁的目的是什麼?是錢!是連年征戰朝廷財政枯竭!想到這裡,他忽然有了一個方向。

“爺!”姜隱打斷了凌嘯的思路,“前面就是江寧城了。”

“哦!”凌嘯翹首顧盼、六朝古都,金陵王氣,煙花秦淮、烏衣石頭。數不盡的英豪,道不完地風流,這種名城,他實在難以不升起觀望的興致。忽地又連上自己剛才的思路,低頭默然不語了,這裡好像是後的國恥之地,沒有今日國策的失誤,何來日後積弱積貧幾百年?!

凌嘯忽然很奇怪,自己似乎在心裡很怨怒康熙。為什麼為自己是在康熙時代嗎?那如果要怪也應該怪自己沒有盡力啊。在走向城門的這段距離裡。凌嘯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為什麼自己要怪康而不是怪萬曆崇禎、怪雍正乾隆?

魏東亭不知道凌嘯為何忽然如此鬱郁寡言。他哪裡知道凌嘯是在心裡思量為何怪罪他的皇帝呢。不過巍東亭很快就找到了自以為的答案。

城門口,雖然是人流來往繁密。接蹱摩肩的出出進進,兵丁、百姓、攤販、行人和車馬將城門處擠得很是熱鬧。但卻別無迎接依仗。凌嘯既是悄然而來,早接到魏東亭飛馬相報的兩江總督侍拉搭只是派了自己地中軍官低調來迎接。魏東亭以為凌嘯是少年新貴,對於排場很是在意。才鬱鬱寡歡的,正要安慰開解。卻見凌嘯注視著開路的騎兵,他們在狠鞭子驅逐攤販呢。

“倒黴,這可是我們自己地裡面種的胡瓜,交了市稅,才拿來的。憑什麼驅趕我們?”

凌嘯忽然拍手道,“原來如此,所以我才怪你!”他的面上卻毫無想通“原來如此”的快樂,只是愈加地苦悶了!

第一百二十章 千古一帝可開脫,冒牌古人責無貸

魏東亭見凌嘯如此異常,感到很是詫異,要說凌嘯是被路上的風險給嚇傻了,也說不通啊,凌嘯可是在大漠打過仗的將軍,皇上跟前擋過火銃的人,哪會這麼浪得虛名?他只好認為是開道的兵士太過粗魯,使得凌嘯不悅罷了,尤其是看到凌嘯仍然怔怔地望著那個攤主,更加認定了這一點,於是吩咐下去,讓海標騎兵收斂一點,這可是關係到江寧官場形象面子的。

經過這個攤主身邊的時候,凌嘯突然用官話問道,“鄉親,你們家有多少口人,多少畝田?”

那攤主見官家問話,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八口人,十七畝水田,九畝旱田。”

“那你村裡的其他鄉親呢?”

“大人,鄉親們的田都差不多啊,除了十來個好賭博的閒漢和藥病罐子敗落以外、就是幾個大戶的田多一點罷了。”

凌嘯不再說話了,心裡面苦悶加劇,竟是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責怪康熙、是因為當他聽到攤主的話。“自己地裡面種的。”使得他在此意識到,大量的自耕農在現代產業裡的政治和經濟意義、這是至關重要的和平騰飛之路。現在剛剛經過明末的大戰革命,清朝初年重新請點人口、分配了土地,地土兼併還沒有達到很嚴重的地步,自耕農的土地為自己所支配、只要工商業的僱傭工人收入能夠比種地的強、那麼農民向產業工人的流動是自由的。當地主階級並未空前壯大的時候。大力發展工商業,正是阻力最小,實現產業結構和平調整地最佳時機!

康熙的社會條件最適合發展,據自己的執事陶洲講述。江浙一帶的紡織機已經達到了幾十萬臺的規摸,從業人員近百萬,是當時英國的十幾倍。這些還不算民間大量的小型家用紡車,資本主義地萌芽已經到了量變昇華成質變的關鍵時刻,又碰上社會基本穩定、農民基本自由的好時機。變革條件已經全部成熟。只要輕輕推一推、整個中國歷史和民族命運就此不同。

康熙卻拒絕了,他把科學文獻束之高閣,他把造船廠紛紛關停並轉。他把發明機關槍的戴梓流放盛天,軍工生產枝術完全停頓和退步,後期抑制海洋貿易,閉關鎖國。而他同時代的彼得一世愣是把一個比中國還落後的農奴社會搞成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