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運氣的事沒有和皮肉粘連。草藥完全被傷口吸收,外面的皮肉恢復地很好,雖然被血汙佈滿看不清楚,但布條取下時沒有粘連。
我輕輕摸上了他的腿,雙手握住斷骨的部位:“我要檢查一下,可能會有點疼。”
“恩。”
我雙手捏了下去,面具下傳來他一聲抽氣:“嘶!”
我抬臉看他,他立刻收住聲轉開臉,用雪發遮住了他的面具。
我緩緩起身,探臉到他面具前,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又轉開臉,雪發在燈光中顫動,劃過一抹金黃的流光。
我再到他面具前,他面具下的眼睛朝我撇來:“看什麼?”
“那你躲什麼?”
他眨了眨眼,垂下眼瞼不再說話。
我伸手緩緩拿上他的面具,從那雪發之間慢慢揭下,他豔絕無雙的臉從面具後漸漸浮現眼前,那雙和師傅一般狹長勾人的眼睛,精緻卻高挺的鼻樑,和嫣紅微翹誘人的紅唇,當他眨眼之時,那長長的睫毛會像蝴蝶振翅一般地美麗,而那被睫毛遮蓋下的清澈目光會多一分狐媚與嬌嗔。
他抬起眼瞼深深看我,狹長的雙眸,即使不笑,也百媚叢生,靈動逼人,勾魂攝魄,讓你無法從他的眼睛上移開目光。她們像最強的磁石般。牢牢吸住你的靈魂。
他的眸光漸漸熾熱起來,朝我緩緩靠近,我甚至已經呼吸到了他的呼吸,長長的劉海將他的美眸遮蓋地若隱若現,卻越發地迷人神秘。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嫣紅的雙唇就在我的唇前,火熱的氣息從裡面吐出,也染紅,染熱了我的雙唇,我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也和他溶在了一起。隨著他的節奏。開始慢慢加快,加快……
“玉狐姐姐!”忽然,一聲呼喚從門外而來,我立刻退回身體摸上已經微熱的臉。他的臉上劃過一抹陰冷。煩躁地撇開了臉。雪發揚起深深遮起他的臉龐。在他已經發散的陰邪之氣中微微輕揚。
“你答應我的,不再殺人了。”我握住他冰涼的手,他的 身體柔軟下來。從雪發下如媚如絲地瞥向我,唇角也隨之勾起,清澈動聽的聲音立時而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殺人。”說完,他微微側身,好讓屋外之人看不見他的臉龐。
我開啟了門,楚月就朝屋內好奇張望。孤煌泗海修挺地側坐在床邊,滿頭的雪發垂下床沿,讓人心神迷惘。
“看什麼看!”楚星一巴掌按在楚月的臉上,“奇奇怪怪的,還是白頭髮,有什麼好看的。”
“哼!”楚月白了楚星一眼,送上衣物,“玉狐姐姐,這裡是男女兩套衣服,我看您衣服也頗了,所以也給您拿了一套來。”
“謝謝小月。”我接過衣物。
“還有還有,我想您可能熱水不夠,所以讓楚星把爐子和水壺也拿來了,您不夠自己燒,院子裡就有井。”她隨手指了指水井。楚星提著一個爐子和水壺放入我屋內,也好奇地看孤煌泗海兩眼。
兄妹兩人再次站在房門前,楚星疑惑看我:“玉狐姐姐,你說孤煌泗海是要犯,你怎麼還照顧他啊。”
楚月眨了眨眼睛,壞笑起來:“難道姐姐也喜歡孤煌泗海?”
我一時語塞,第一次無言以對,淡淡說道:“有個人對我說過,即使他是要犯,也不能待他如狗。所以……”
“我們懂!我們懂~~~~”楚月對楚星壞笑地眨眨眼,“那不打擾姐姐休息了,楚星,走。”楚月拉起楚星就走,哎……她懂什麼呀……
我轉身把衣物放在桌上,孤煌泗海轉回身揚起臉,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哼,我孤煌泗海沒死之前,始終是心玉的夫王……”
在他開口之時,我已雙眉緊擰,他依然自得地狡黠而笑:“你想跟心玉一起,依然需要經由我夫王的同意。我現在的決定是,不,可,以。”
“泗海!不要再刺激他了。”
他朝我瞥了一眼,揚唇而笑,微微轉臉優雅地抬手梳理臉邊的雪發:“他配不上你。”他輕輕巧巧地說。
我放好衣衫轉身出門。
“你去哪兒?”他立刻朝我看來,目露緊張。
“就外面。”我說完直接關上了門,後退幾步入院中揚起臉:“如果想動手,來吧!”
瑾崋單膝曲起坐在細細飄雪的夜空之下,額前垂落的一縷劉海給他添了一分成熟。他手中的劍緊了緊,狠狠咬了咬下唇,又愛又恨地瞪視我:“巫心玉,你被那妖男迷惑了!”
我淡然看他:“不是迷惑,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