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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麼交代法?你倆要不劃清界線,我怕過不了今兒這門!說!”

小樓只能再深刻一點了:

“他唱戲的水牌,名兒要比人大,排在所有人的前邊,仗著小玩意,總是挑班,挑肥揀瘦!孤傲離群,是個戲瘋魔,不管臺下人什麼身分,什麼階級,都給他們唱!”

說得頗中他們意了:

“他當過漢奸沒有?慰勞過國民黨沒有?”

“。。。。。。”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給日本人唱堂會,當過漢奸,他給國民黨傷兵唱戲,給反動派頭子唱戲,給資本家唱給地主老財唱給太太小姐唱,還給大戲霸袁世卿唱!”

一個紅衛兵把那把反革命罪證的寶劍拿出來,在他眼前一揚:

“這劍是他送你嗎?是怎麼來頭?”

“是……是他給大戲霸殺千刀袁四爺當。。。。。。當相公得來的!”

“小樓!”

一下悚然的尖喊,來自垂手側立一旁接受教育的黑幫家屬其中一個,是菊仙。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他把蝶衣終生不願再看一眼的瘡疤,猛力一揭,血汙狼籍。

“啊哈!”那小將冷笑:“虞姬的破劍,原來那麼臭!”

他把它一扔,眼看要被烈焰吞噬了。

意外地,蝶衣如一隻企圖衝出陰陽界的鬼,奮不顧身,闖進火堆,把劍奪回來,用手掐熄煙火。他死命抱著殘穗焦黃的寶劍不放,如那個夜晚。只有它,真正屬於自己,一切都是騙局!他目光如蛇蠍,慌亂如喪家之犬,他石破天驚地狂喊:

“我揭發!”

他訴冤了:

“段小樓!你枉披一張人皮!你無恥!大夥聽了,他的姘頭,是一個臭婊子,貪圖他臺上風光,廣派茶葉,邀人捧場,把他攪得無心唱戲,馬虎了事。就是那破鞋,向他勾肩搭背,放狐狸騷,迷得他暈頭轉向。。。。。。”蝶衣越說,越是鬥志昂揚。他忘記了這是什麼時空,什麼因由,總之,這樁舊事,他要鬥!他要讓世上的人都知道:“那破鞋,她不是真心的!”

兩個紅衛兵馬上把菊仙架來,三人面面相覷。

蝶衣難以遏止:

“千人踩萬人踏的髒淫婦!絕子絕孫的臭婊子。。。。。。她不是真心的!”

“她是真心的!”小樓以他霸王的氣概維護著:“求求你們放了菊仙,只要肯放過我愛人,我願意受罪!”

蝶衣聽得他道“我愛人。。。。。。”如遭雷擊。

他還是要她,他還是要她,他還是要她。

蝶衣心中的火,比眼前的火更是熾烈了。他的瘦臉變黑,眼睛吐著仇恨的血,頭皮發麻。他就像身陷絕境的困獸,再也沒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