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和寄居在沃斯科博伊尼科夫家裡的一個名叫尼卡·杜多羅夫的中學生見面。尤拉覺得尼卡可能看不起他,因為比他大兩歲,每次問好的時候,尼卡總是握住手用力往下拉,頭垂得很低,頭髮披下來遮住前額,擋住了半邊面孔。
“赤貧問題之關鍵——”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讀著修改過的手稿。
“我認為最好改用‘實質’。”伊萬·伊萬諾維奇邊說邊在校樣上作必要的改動。
他們是在一個帶玻璃棚的昏暗的涼臺上工作的。眼睛還可以分辨出地上亂放著的噴水壺和園藝工具。一把破椅子的靠背上搭了一件雨衣。牆角立著一雙沾了幹泥巴的沼澤地用的水靴,靴筒彎到地上。
“同時,死亡與出生的統計也表明——”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口授著說。
“應該加上統計年度。”伊萬·伊萬諾維奇邊說邊寫了下來。
涼臺上透風。小冊子的書頁上壓著花崗石塊,免得讓風掀起來。
修改結束以後,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忙著要回家。
“要有雷陣雨,該回去了。”
“沒有的事,我不放你走。我們這就喝茶。”
“天黑以前我必須趕回城裡去。”
“說什麼也沒用,我不管你這些。”
從房前小花園裡刮進茶炊的煤煙子味,沖淡了菸草和茉莉花的味道。僕人們正把熟奶油、漿果和奶渣餅從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