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副‘書’記說會找你親自談……”左勇遲疑了片刻:“馬副縣長,你說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馬逍遙輕哼一聲:“當然是按照法律規定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那個胡猛拖欠工人工資長達半年之久,情節可謂是相當惡劣,必須嚴懲!”
“可是花副‘書’記那裡……”左勇猶豫的說道。
馬逍遙擺擺手:“花副‘書’記那邊交給我處理,你不用管,你就安心的做事就行。”
“可是……”左勇還是有些遲疑。
“可是什麼?”馬逍遙臉色一沉:“我把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到馬逍遙發火了,左勇頓時不敢再言語,老老實實的退出了辦公室。
“這個左勇做事瞻前顧後、猶猶豫豫,一點魄力都沒有,難堪大用。”馬逍遙對左勇做出了評價,在馬逍遙心裡留下一個壞印象,左勇以後的前途將會變得灰暗起來。
馬逍遙喜歡那種做事果斷、有魄力的幹部,最討厭的是做事瞻前顧後、怕得罪人的幹部。
“這件事竟然跟花德開扯上了關係……”馬逍遙皺了皺眉,上次花德開的妻子開車闖上人行道,差點撞傷人,事後不但不只悔改,態度還極其囂張,當時馬逍遙碰巧路過,就直接讓警察把花德開的妻子抓了起來……因為這件事,讓花德開對馬逍遙很有意見,好長時間沒有搭理馬逍遙。
上次是花德開的妻子犯在了馬逍遙手裡,現在花德開的表外甥又犯在了馬逍遙手裡,說起來真的挺巧的。
就在馬逍遙暗自沉思的時候,花德開突然來到了馬逍遙辦公室。
“馬副縣長,冒昧來訪,沒打擾你工作吧。”花德開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我現在不忙。”馬逍遙熱情的招呼花德開坐下,並且親手給花德開泡了一杯茶。
“馬副縣長,我今天來呢……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花德開也沒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事?”馬逍遙問道。
“嗯……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表外甥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得罪了你……聽說你要收拾他……”花德開說道。
馬逍遙眉毛一挑:“你表外甥叫什麼名字?”
“叫胡猛。”花德開說道。
“胡猛?”馬逍遙臉皮抽了抽:“順發有限公司的總經理?”
“對,胡猛確實開了一家公司,叫做順發有限公司。”花德開點點頭。
馬逍遙撇撇嘴:“花副‘書’記,你弄錯了,胡猛根本沒有得罪我。”
“沒有得罪你?那你為何讓勞動局去調查胡猛呢?”花德開愣了一下。
馬逍遙抬了抬眼皮:“那是因為胡猛拖延工人工資,而且拖欠了半年之久,有一些工人向我反映情況,我身為常務副縣長,當然要幫那些工人主持公道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花德開笑了:“胡猛不是有意拖欠工資的,主要是他最近資金週轉不靈……”
“資金週轉不靈,就不要蓋樓!”馬逍遙淡淡的說道:“既然打算蓋樓,就必須把資金準備妥善,不能偷工減料,更不能拖欠工人工資。”
花德開嘴角抽了抽:“剛開始胡猛準備的資金還是挺充足的,只是後來出現了一些意外,導致資金有些短缺……不過胡猛已經在想辦法了,用不了多久就會給那些工人開工資的。”
馬逍遙掏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昨天有一個工人受傷住院了,傷勢比較嚴重,你知道這個工人是怎麼受傷的嗎?”
“怎麼受傷的?”花德開下意識的問道。
馬逍遙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是胡猛讓保鏢打的,下手很重,直接把那個工人的腦袋給開了瓢,差一點沒死了。”
“什麼!”花德開眼睛瞪了起來:“竟然有這種事!”
“那個工人只不過攔住胡猛的車子討要工資,胡猛就讓保鏢把工人給打了,下手還很重。”馬逍遙語氣淡漠的說道:“胡猛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警察隨時都可以逮捕他。”
“這……這……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花德開想為胡猛開脫。
馬逍遙冷笑一聲:“誤會?當時下場有好幾十個目擊證人,怎麼可能會有誤會?花副‘書’記,按理說我該給你面子,可是胡猛這次做的太過分了,已經觸及到我的底線了,我不得不管,希望你能體諒我。”
花德開沉默了片刻:“我讓胡猛儘快把拖欠的工資補齊,馬副縣長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