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不好意思的：來，姐夫，不好意思。

兩個人仰頭喝酒。

日大軍家裡

大軍躺在沙發上睡著，春鈴過來輕輕推大軍：姐夫，姐夫。

大軍睜開眼：嗯？

春鈴：姐夫，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大軍：什麼？

春鈴：昨天我去上廁所，回去的時候進屋，看見一個護士急匆匆，慌慌張張的出去，我覺得挺怪的。蛾子姐也沒什麼異常，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一聲。

大軍：看清人長什麼樣了嗎？

春鈴：沒有。

大軍：生子看見了嗎？

春鈴：沒有，他沒在。

大軍想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吧，醫院裡的人經常匆匆忙忙的。

春鈴：哦，那我先走了。

春鈴轉身收拾東西要走，大軍喊住春鈴：等一下，我和你一塊去。

春鈴：姐夫，你不要上班嗎？

大軍一邊收拾：別提了，老闆讓我在家反省反省。這下有時間陪蛾子了。

日街上

大軍和春鈴走在街上。

大軍揉揉腦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春鈴，我怎麼睡在沙發上呢？

春鈴：姐夫，你們昨天喝太多酒了，生子走了，我喊你上床睡，你沒醒，我又拽不動你。

大軍：是有點多，生子什麼時候走我都不知道。

春鈴：姐夫，你平時話不多，喝完酒好能說啊！

大軍：是嗎？我都說什麼了？

春鈴：我也沒記住，什麼對不起蛾子姐啊，什麼沒照顧好生子啊，還有什麼醫院，什麼主任的。

大軍苦笑：喝點酒，嘴就沒把門的了。對了，你好像對生子有什麼意見似的……

春鈴有些支支吾吾：沒有，姐夫。我從小跟他也不熟，也沒什麼可說的。

大軍：是嗎。

春鈴：姐夫，昨天聽你說的生活好沒勁吶，可是我覺得你生活挺好的呀，在城裡有房子，有工作，多好啊。我就喜歡這裡，所以我才不想回去的。

大軍：你呆的時間還短。

春鈴：姐夫，我有點事……

大軍：什麼？

春鈴：我想去買件衣服，看人家都穿的那麼好看，我好土哦。

大軍看看春鈴，從兜裡拿出一點錢：挑自己喜歡的。

春鈴滿臉笑容：謝謝姐夫！

春鈴扭頭跑開。

車來了，大軍上了公車。

日新生醫院外

大軍走進醫院大門，他沒看見，在遠處的角落裡，生子躲著，盯著進出大門的行人和車輛。

日新生醫院

大軍來到醫院，左右看著，心裡想著春鈴說的話，小心的來到蛾子的病房前，往裡看了看，推門進去，看看屋裡沒有其他的人，拉開窗簾，開啟窗戶，看看蛾子的臉，撩開被子，伸手摸了摸，轉身在臉盆裡倒了一點水，用毛巾給蛾子擦臉。

大軍坐在床前，看著蛾子，過了一會，把椅子挪到牆邊，遠遠的看著蛾子。並且聽著門響。

門響了，大軍看著門的方向。進來一個護士：來，換床單了。

大軍往護士後面看看，沒其他人進來，過去慢慢扶起蛾子，輕輕的抱起來，護士很利索的換好床單：好了。

大軍：謝謝啊。

護士出去了，大軍長出一口氣，坐到椅子上。

日街上

川流的車子，刺耳的剎車聲，蛾子躺在地上……

日新生醫院

大軍猛地驚醒，看著面前的蛾子，抬手擦擦額頭的汗，使自己慢慢平靜下來。握住蛾子的手：蛾子，你經常對我說，做人要做好人，對得起自己，更要對得起別人，可是為什麼你還變成了這樣？好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嗎？你真的能聽見嗎？蛾子……

大軍猛地聽見門響，看到春鈴推門進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剛買的衣服。春鈴有些扭捏的走進來，等著大軍的評價。

大軍看著春鈴：好看，挺有眼光的嘛。

春鈴臉紅著：真的姐夫？你別騙我。

大軍：我騙你幹嗎？這一下都變成模特了。

春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去打水。

春鈴拎著暖壺出去了。大軍看看蛾子，也出了病房：春鈴，我去外面呆會兒。

日新生醫院

大軍站在院裡，點了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