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擔心起來,就到港口去打聽。誰也不知道他。最後打到了一條船到他住的那個島上去,那是在水邊的一間舊屋子,說實在的就是個棚子。
我在那兒探頭探腦的時候有個鄰居過來問我幹什麼,我告訴了他,鄰居說他十天以前就死了。說真格的,我聽了以後心裡可難過了,現在還難過。我非常喜歡他,這傢伙就是有點不尋常,我覺得他知道好多我們大家都不知道的東西。
我向鄰居打聽那條狗,他不知道,說他也不認識金凱。我就給動物收容所打電話,可不是,“大路”就在那兒。我到那兒把它領出來給了我的侄子。我最後一次看見它,它正跟那孩子親熱呢,我心裡覺得挺舒坦。
總之,就是這麼回事。我打聽到金凱的情況之後不久,我的右胳膊出了問題,只要吹二十分鐘以上它就發麻,是一種脊椎病。所以我就不再工作了。
可是,說真格的,他跟那個女人的故事一直纏著我。所以每禮拜二晚上我都拿出我的號來吹我為他寫的那支曲子,我就在這麼吹,完全自個兒吹。
不知怎麼回事兒,我吹的時候總是瞅著他送給我的那張照片。有點兒什麼特別的因緣,我說不上來,反正我吹那曲子的時候眼睛總是離不開那照片。
我就站在那兒,在天擦黑的時候,把這老號弄得嗚嗚哭,那是我在吹那曲調,為了一個叫羅伯特·金凱的男人和他管她叫弗朗西絲卡的女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