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揉了揉鳴人的頭髮，佐助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以前我很想知道，寫輪眼到底是饋贈還是詛咒，為什麼宇智波這個姓氏永遠都沒有安寧。而萬花筒，我覺得那隻能說是詛咒。開眼的條件，永恆萬花筒的條件，全都是血淚。或許這就是忍者吧，天生就要承受一般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和悲哀。〃

〃開眼其實不需要殺死最親近的人，只不過那是最方便的做法罷了。不然卡卡西老師是怎麼開眼的？至於永恆萬花筒是不是非要親兄弟獻祭，我只研究出一個大概。〃聽到寫輪眼的事情，鳴人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了自己多年的研究結果，完全沒想起自己從未告訴過佐助他研究了寫輪眼。

猛然聽到鳴人的結論，又想起當初小櫻說鳴人一直在研究什麼，佐助忽然就覺得心裡酸澀。〃白痴……那麼多年，你一直在研究寫輪眼？研究它做什麼呢，那個時候只剩下我一個了，卡卡西的那一隻已經看不見了吧。〃

〃我知道已經晚了，就算我研究出好的結果，也沒辦法救回鼬哥。可是……我只是擔心，我怕有一天你會看不見。要是看不見了，萬一你想回木葉了怎麼辦？你看不見路要怎麼回來？而且……說不定哪天我就聽到訊息說你結婚了，難道要讓我眼睜睜看著你的孩子再重複你和鼬哥的悲劇嗎？〃

抱著鳴人，佐助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也是最愚蠢的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鳴人究竟為自己做了多少？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鳴人之後，鳴人卻從沒停止過擔心自己。〃白痴……笨蛋……，鳴人，你怎麼就這麼傻？〃

是啊，我就是這麼傻，偏偏還心甘情願。在佐助懷裡苦笑，鳴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可以那麼傻，明明自己做得再多對方也不會知道，明明知道對方不會回頭。

〃其實以前一直想問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把我帶回木葉，不過這個答案我已經知道了。可還有一個問題，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鳴人，為什麼你願意拼上一切保護木葉？木葉對你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半晌，佐助才低聲問出自己的疑惑。他記得佐井說過的話，自己欠鳴人的，傷鳴人的，一輩子都還不清。那麼，只要是鳴人想要的，他都會竭盡所能去得到，放在鳴人手裡。

〃意味著什麼？〃如果是問木葉是什麼，大概他會說木葉是拼上性命也要保護的地方。可是木葉意味著什麼，鳴人真的從來沒想過，只是不能容忍有人去破壞。〃三代爺爺說過，木葉是一個大家庭，火影就是家長，村子裡的人都是家人。那時候我不懂，既然是家人，為什麼他們討厭我？後來我知道自己身上有阿九的事情，我還是不懂。雖然阿九害死了他們的親人，可那又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怨恨我？〃

〃阿九說，人類是習慣遷怒的，當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報復的時候，就會把怨恨的物件換成一個相對弱小的人。所以他們把我當成了阿九，恨我，討厭我。那時候我不喜歡木葉，我覺得木葉就像一個大籠子，我就像是被關起來的阿九一樣。可是在學校裡，我認識了你，鹿丸，丁次，牙，還有伊魯卡老師。你們沒有把我當成怪物，也不會用冷冰冰的眼神看我。〃

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鳴人勾起了唇角。〃不過你小時候真麻煩，嘴上總是叫我白痴吊車尾，可看我的時候卻是友善的。雖然後來你變了，可你也從來沒有像看怪物一樣看我。所以那個時候我喜歡挑釁你，因為我不知道可以跟你說什麼，又怕你不理我。〃

〃呵。〃想起小時候自己和鳴人之間幼稚卻單純的互動，佐助也忍不住笑了。〃其實我說你是白痴吊車尾是故意的，因為我想看你氣得臉紅跳腳的樣子。你知道，宇智波家的人基本上都是面癱，我很少見到像你一樣表情那麼豐富的人。〃

〃什麼？！〃一下子從佐助懷裡掙脫出來，鳴人半眯著眼睛，氣呼呼的伸手，毫不客氣的捏佐助的臉。〃居然是為了這樣的理由，叫了我那麼多年白痴吊車尾！混蛋佐助，混蛋兔子眼！〃

笑著把鳴人作怪的手抓回來，佐助倒也沒反駁，對於炸毛的鳴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岔開話題。〃你還是沒說為什麼在乎木葉。〃

【第１２話】

【第１２話　證據：我們的存在】

〃恩？〃扁了扁嘴，鳴人也知道自己扯遠了。〃後來你走了以後，我情願每天被你叫白痴吊車尾，也不想跟你動手。我懷念還在木葉的你，雖然總是讓我氣得抓狂，可至少你不會對同伴出手，不會成天喊著要毀了木葉。那時候我才知道，沒了你，木葉好像都不一樣了。而離開了木葉的你，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