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河,就是今天的飛龍河。
子玉站在衝裡,看見麥田裡鼓起一堆一堆的小白包,猜測那都是打死的人,心下發寒。這龍臥過的吉祥地如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了。他的喉頭髮緊,車轉身準備回家,卻嚇了一跳,田埂下的新丘墳旁邊的白包在動。這種喪葬方式是蘆店人的風俗,人死了不是直接埋到地下,頭三年依然放在親人看得見的地上,說是血水沒幹,親得割不斷,捨不得往下埋。用土坯沿棺材四周砌上來,擔一根梁,覆上新草,像房子一樣,因此當地人稱這種新墳叫丘房子。熱人新鬼,恐怖自不待說。
子玉雖然膽大出名,但也頭皮直炸,心裡發毛。他的第一個感覺是黃鼠狼,這種夜行物邪氣大,蘆店人叫黃大仙,最好甭惹它。抬腳就走,又停住了,不會是人還沒死吧?此念一閃,立馬放開來,趕緊跑過去,湊近來看。豁,小X養戴著頭盔,日他娘原來是個日本鬼!現在他確定了,是日本鬼子在跟中國人打,就算打的劉一刀,也叫人恨,日你媽,人家中國的事,要你呈什麼能,劉一刀再壞,也還是中國人,砍他十八刀都是家裡的事,要你媽X來插一槓子!他踢了他一腳,地上的人模糊的哼了一聲,一隻手胡亂地抓雪往頭上按,大抵想堵住從頭盔裡淌出的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