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
他走到會議室的中間,一路走來,兩邊加起來快二十位立委的頭顱一一被他“旋”下,他深吸一口氣,用快震破我們耳膜的力道聲響咆哮著說:
“我,是不是最強的!”
“少來這套!”李英才將石景城手上的槍奪下,對準著他,雙手兩槍同時瘋狂開火,就見他手上兩把45手槍有如“英雄本色”中小馬哥的狠勁一般狂噴烈焰,李英才知道對方實力已經強到今生未聞,因此每發都朝陳良邦的頭、胸招呼過去,豈料……
所有子彈像長了眼睛一樣,全部回射向我們!我見情況不對,急忙將早已握在手中的符紙,管它上頭畫了什麼,先是漫天亂灑,使出《召集神兵收妖破邪開旗咒》:“唵嘛咪嘛咪轟!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就見每張靈符像熱導向飛彈,一張、兩張、三張地重重包圍住一顆顆急射而至的彈頭,子彈的高速旋轉將飛符在空中扭曲後點燃,形成一團團炫麗的火球!也因為符法有效,將子彈的速度削弱,我們一行人才勉強左閃右躲地逃掉這凌厲的攻擊。
歸霖競看這招有效,還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啊!無厘頭!打倒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痞子吧!”
事實上,我已經使不出力,昨晚中了趙文智在魘鎮旁毒針的道,才從醫院出來,剛剛又在議室堂被遊逸正、陳良邦前後的法力打到七竅生煙;這回又將漫天神佛全部請下來救命破邪……現在的我連舉手都困難,更何況面對的又是前所未見的“地獄使者”,該怎麼打這場仗我都毫無頭緒了,更遑論要反敗為勝。
人到了危急時,還是會有無窮潛力。我再掏出藏在牛仔褲後袋的《保命符》:“琉璃淨光咒”。讓自己先沐浴在淨光下,再集自身少量的氣洗滌、治癒傷口,順便利用咒法裡的功德迴向減輕失魂和恐懼,當傷勢減輕後,我將手指重重咬破,速畫籙文焚燒金紙,展開我預謀的第二波攻勢:
“魘制滅鬼法”。
眾人就見我將用鮮血畫好的魘鬼符拿在手上,用白手帕把符包起來,紮成一個人形,寫上“陳良邦”三個字,口中不住唸咒:“天上紅光遍地覆。地上黃光照水路。一切光景歸恍惚。前後渺茫已無路。唯有白布靈軸在。倏忽前行為一住。變為塵寰無人事。魂魄俱隨天地覆。嗡奉九天律令攝!”
唸完咒後,拿起白布人,往地上的金紙熾烈焰火裡一丟,這種殺鬼法,特別對付兇殘的厲鬼,整個厲鬼的形神都會被此咒毀滅掉,其實,像我這種修行人根本不適合用如此惡毒的咒法,因為會有因果牽纏,但情勢所逼,我只好賠上我多年修煉的道行賭上一賭了!
正在緩步前進的陳良邦忽然被什麼東西纏上身一樣,遏然停止,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一道道莫名其妙的粗黑疤痕從他血紅的面板上浮現,從四肢開始竄流漫延,當法咒線彙集到心臟,也就是他被打回“無間地獄”的時候了。
我信心滿滿的看著陳良邦發生的異狀,然後招呼眾人:“快!要走要快!這咒法應該是可以先制住這個妖怪了!”
可惜的是,世事難料。面對這麼強大的敵人,我實在不應該掉以輕心。
就見陳良邦全身不停顫抖,而疤痕也開始往他的心臟集中……那又如何呢?他只是咳了兩三聲,吐了口穢氣在地上,彷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喂…吳先生,麻煩你看一下好不好?”
我正蹲在地上檢看四肢痙攣、翻著白眼的李秉強,聽到石景城這麼說,我馬上抬頭,面對露出獰笑、毫髮未傷的陳良邦,我也只能嘆口氣:“看來,我們都得命喪在此了……”
“未必!”原先無意識的李秉強,此時忽然轉醒過來。
…
我低頭驚訝地看著李秉強,他依舊兩眼翻白,但是已不如適才那般痙攣抽搐。他站直了身,竟然在這危急時刻,他還優雅地整理領帶,盯著前方無人能敵的陳良邦,他將手伸向楊主信,低聲喊著:“主信!我的十字架!”
此時握在楊主信手中不停抖動的十字架,忽然泛起陣陣白光,一股強大的力道,將楊主信整個人拉了起來,在搖晃顛簸中,楊主信來到眾人和陳良邦中間,用盡力量才將掛在脖上的十字架取下,交到李秉強的手裡。
李秉強一邊接過十字架,一邊口裡喃喃自語的念著:“掌管七災的七天使,從聖殿中出來,他們的行動是神的差遣。穿上潔白光明的細麻衣,胸間束著金帶……”
“這……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