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從美國回來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在這個時候還一心一意地想著破案,就在我一手抱著習學調戲,習學也在我身上到處亂摸的同時,他忽然叫出一聲:“該不會是趙文智 …!”
“如果這些人的死都和他有關…”他對著兩人像麻花一樣糾纏的我和習學、整個身體已經隨著舞曲左搖右晃的歸霖競,和半隻雞腿在嘴裡、手上還有兩隻雞翅的石景城大聲說著:“那下咒最最可疑的人,不就是趙文智嗎?宋芳琦害他被吊銷駕照;羅傑·翁又不願賠償;賴秀芬在電視上讓他難堪…對他來說,這些人不都該死嗎?”
我心中一動,顧不得在懷裡扭來動去的習學,跳起來說:“正好!明天我要到他們公司去『早餐會報』,我來套套他。”
凌晨一點半,我和歸霖競扶著喝到微醺的石景城從“suckhell”走了出來,在此之前就出來透氣的李秉強,皺眉看著我們三人蹣跚的搖來晃去,忍不住抱怨:“原本是來討論案情,這傢伙卻藉機大吃大喝,真是!”
跟在後面的習學,知道其實這位老先生是“刀子口,豆腐心”,隨口開了個玩笑:“李督察,明天您該不會帶人來『抄』我們這間店吧?”
李秉強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記事本,細細地翻了翻,頭也不抬的回答:“明天沒空,後天來,好不好?”
這時才衝著滿臉訝異不悅的習學一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這間正派經營。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
李秉強的『保證』兩字,真的比任何政客官員還來的有效。習學笑的花枝亂顫,馬上衝上前去,親了李秉強的臉頰一下!李秉強當場楞住,半天才結巴的說:“…嗯…這個,我…我得先走了…那個…歸霖競!”“噗…噗…是!”“笑什麼!明天叫石景城來我辦公室,這個…這個黑魔術的資料順便叫他帶過來!”
說完,瞪了習學一眼,好像指責她適才的唐突,這才轉身離去。
送了歸霖競和石景城上計程車後,我又摟住了習學的腰,一股淡雅幽香飄進我的鼻裡,我忍不住在她纖細白皙的脖上留上深情一吻,在她耳旁輕聲的呵氣:“今晚,不要回家了,去我那裡吧…”
“不行!”她急急把我推開,彷佛做了什麼壞事被抓到一樣:“我…我答應了…我媽媽…對!我跟她我每天一定都要回家!我…”她聲音愈來愈小:“我不能外宿啦…”
“喔!”難掩失望的語氣,我把手禮貌地放開:“沒關係啦,這樣也好,我不希望你覺得我很急…急的想要進一步…”
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馬上轉頭問她:“對了,我每次都送你回家,你從來沒和介紹過你的家人,你的媽媽…”
她張開了嘴,半晌才回說:“嗯…嗯…下次吧,下次等我和家裡的人都說好了,就…就會把你介紹給我家人,好不好?”
我又再次從後頭摟住了她,將頭靠在她的肩膀:“那…今天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習學反常的聳聳肩,往前一站:“嗯…你…今天喝了酒…算啦,你早點回去吧。”
酒精在瞬間再度蒙敝了知覺,早已腦袋不清楚的我只能勉強回答:“喔…好吧,那…我先走了 …惡…”
隔天早上,先到公司打了個卡,馬上就到“棠堯石化企業”位於臺北的分公司,這間座落在松江路和民生東路交叉口附近的大樓,是趙令璽在去年才以重金買下來的,不過,他只將最頂端的十三、十四、十五樓用來辦公,其他樓層則出租出去。頂樓十六樓則是將所有隔間拆除,再裝璜成一個金壁輝煌的會客間。
當我表明身份進到電梯後,一個接待專員先將口袋裡的鑰匙插入電梯按鈕下的孔內,轉開後,按鈕下方的小鐵窗瞬地開啟,他小心的輸入密碼,其中一個紅鈕才點亮,他輕輕的按了下去,這才能直通到頂樓會客間。
“吳先生,請!”
我向他點點頭,大步走進其中。就算外頭烈日高照,不過在四周的落地窗卻絲毫不會讓熱氣滲入室內。碩大的客廳裡,擺著一張西式餐桌,而其中坐著,一是尚在進餐的趙令璽,其他人分別是任重道總經理、日本陰陽師安倍晴實和翻譯。
趙令璽一邊看著報紙,一邊搖頭:“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怎麼啦?趙董事長?”我從未看過趙令璽動怒,不禁好奇問道。
他將報紙一丟,手指用力點了點上頭一篇投書:“吳先生,你自己看看!”
我瞄了一下標題:“怪力亂神禍國 神鬼之說造謠”,底下署名:“華夏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