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神志失常,最後就像行屍走肉一般,被施法者所操控。”
“真有這麼厲害?”我開始思索腦海裡有沒有符合安倍所說的法術,安倍晴實又說:“當趙董事長的氣勢還沒這麼低潮時,這些惡靈還不至於傷害到他,不過這幾天,公司營運出現危機,加上媒體又報導『愧疚咒』與他相關的事,造成他的壓力過大,這些常久潛伏在他身旁的惡靈猛鬼們便趁虛而入,而且愈聚愈多。”
我靈機一動,想到百年前一個古老的懸案,馬上再問:“安倍先生,要施行這一類的法術,是不是需要當事人的生辰八字,還要將咒法埋藏在他最常停留的地方?”
安倍晴實的雙眉輕輕一抬,讚賞的說:“吳桑,看來,你已經知道趙董中的是什麼法術了。”
“嗯!”我點點頭:“我想,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需要再清楚查證。”
“任總,吳桑所想的,和我感應到的應該是一樣的;”安倍轉向滿臉憂心的任重道說:“你放心,現在,就是該我們出面破法的時候了!”
…
當我們到了榮總醫院,專門接待高階病人的“總統套房”裡,才剛進了病房,一股極陰至寒之氣便迎面襲來,我不禁狼狽的打了個冷顫。趙董斜坐在病床上,精神萎靡、兩眼空洞無神,我發現他的身後,竟有一團團暗黑氤氳重重包圍著他,而且一張張殘破恐怖的面孔還不時在氣團中浮現,可見怨靈之多,連我這一輩子所降服的數量都沒這麼誇張。
“趙董…”我走進床旁,拉起趙令璽,輕輕的在手背上拍拍:“你放心吧,我們會把你的病治好的。”說完,我發現自已的聲音也抖了,因為就連我現在恐怕也信心缺缺。
他看著我和安倍法師,總算開懷的“呵、呵”笑了出來,只不過在張嘴同時,口涎也像小溪般從他嘴旁悄然滑落,一直淌到衣領,任總難過的拿起桌旁的小毛巾,細心的幫趙令璽擦拭,而趙令璽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繼續傻笑的目送我們離去。
在走廊上走著,還是不免換來眾人盯著安倍晴實的訝然眼神,尤其是年輕女孩子,沒有一個不瞠目結舌的望著他俊俏的外型和閃著金黃耀眼的一頭長髮,但是安倍卻面色凝重的說:“吳桑,你也看到趙桑身後那群地獄來的惡靈吧?”
我點點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個法術相當厲害,我嘗試與它們溝通,不過對方一定要把趙桑拖到地獄去,要不然就連它們也難逃法咒的懲罰,現在我只能以家傳的『結界』,勉強保住他的肉身。我已經點了七盞『北神鎮護靈燈』,如果七天沒有找回他的魂魄,那趙桑可能就會困在無間地獄裡不得超生了!”
“嗯,我明白了;”看著頭頂的烈陽,我思索著說:“看來這些惡鬼真的是『來者不善』,不過能召喚這些地獄惡靈來這兒,就表示趙董絕非降頭中邪,也不是小鬼纏身。在幾百年前,中國的皇室鬥爭裡,就曾經出現過類似法術,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傳聞,沒想到今時今日還會重現人間。”安倍晴實也眯起他那對“地焰妖瞳”:“你是說…滿清初年發生在康熙帝的…!”
“對!就是『魘鎮法』!在中國的風水中,含著太極、兩儀、四象、五行八卦和宇宙間種種的原理,我們若在相剋衝之處,用上了『魘鎮法』,就可以利用相剋化為祥和,但如果施法者有意『搞鬼』,害人性命、奪人魂魄也是所在多有;”我沉吟著說:“不過…”
“不過這個下咒的人,必須要熟知被害者的生辰八字,並且要熟悉他的生活起居、日常坐息,還要能自由進出他的家裡和辦公室…”安倍晴實一口氣說完後,輕眨他的左眼:“我也小有研究喔。”
我轉念一想,已經知道答案了:“這麼說,安倍老師已經查出誰是施法人了嗎?”
“我的『式神』已經鎖定了目標;”安倍晴實雙眼一亮,驀然散發出一股浩然之氣:“四天之內,我一定將此人抓出來!”
就在我與安倍邊走邊談之際,楊主信打手機給我,要求碰面,我還沒說出來電是誰,遠遠站一旁曬太陽的安倍晴實大聲喊著:“吳桑,讓我和他碰個面吧,我也有事想請教他。”
半個小時後,我們三人相約在士林的“星巴克”咖啡館碰面,就在我和安倍晴實解釋楊主信凌晨花了兩個多小時叨叨絮絮的說了一堆有關“反基督”的事時,遲到十分鐘的楊主信一看到安倍,先是一楞,然後轉身就跑!
“喂!神父!你跑個屁啊?”我三步並做兩步,在樓梯口截住了他。
“我…我…還不是神父啦…他…他是『反基督』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