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和一種古老的毒咒有關,他們都是因為遭人下咒,所以才會以極殘忍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第一個念頭就想到“鬼靈精”!因為只有他和媒體的關係十分熟稔。隔天我才知道,幾乎所有人都懷疑這訊息是他走漏出去的,讓他百口莫辯。不過事後我們大家才明白:這訊息竟是由一個我們想像不到的人故意洩露出去的。
晚上,我和習學相約碰面,這回她竟然主動要求我送她回家,還邀請我到她家裡,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怎能錯過?
當習學下班的時候,已經晚上一點多了,還好隔天一早我已經向周志昌報備過,要到刑事局去探聽一些最新訊息,不用準時進公司。我把機車停到PUB後門裡,兩個人開著習學的小MARCH,回到她位於木柵山區的家。
每每我送她回家,經過那蜿蜒崎嶇的山路時,身上總會不自覺的泛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我知道,這和她家附近的“墓仔埔”有關。有時,我還會從車窗瞄到一些“人”站在路邊草叢裡,好奇地看著我們的車子快速經過。
他們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神裡滿是疑惑,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地裡;其實,有些人在還沒經過七七四十九天,就被家屬,或者政府相關單位草草入殮下葬,直到自己的魂魄找到“歸屬”時,已經連人帶魂遷到墓地裡,他們對於自己的死因不解,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然死亡,在漫無止盡地的禁錮下,只好默默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果不能接受,他們的怨念,就會不斷透過磁場的力量散發在那陰暗黑漆的空間中。
鬼火,就是這樣出現的。
通常看到他們,我會裝做視而不見,一方面是不想讓習學知道,令她害怕,一方面也不想讓“對方”知道我看的見,以免造成無謂的“糾纏”。
在微弱的路燈逐漸消減中,我們來到郊外,再開了一小段山路後,才到她家大門口。習學住的是一棟四層樓的“透天厝”,四周附近都沒有什麼建築,這點我蠻奇怪的,曾經詢問過她,習學淡淡的回說這整片山都是她家祖產,親戚們希望能保有一塊淨土,因此附近並沒有其他房舍。
“嗯,到了。進來吧,我和你介紹我的媽媽。”車子馳進了車庫,習學小心翼翼地的四下打量後,這才邀請我入內。
“這麼晚了…”我看了看手錶,凌晨兩點半,誰家長輩還醒著?“要不,明天早上再打招呼好啦?”
“不行不行,明天早上她就不在了…”“啊?不在了?”“我的意思是說…”習學緊張的眨了眨她那雙美豔大眼,半晌才說:“她一早就會去運動、串門子、買菜…要很久才回來,而且,而且人家已經告訴她,說你今天要來…”
“什麼?你告訴她說我今天要來?”我下意識的摸摸三天沒刮的鬍鬚:“我今天看起來很狼狽哩,而且我兩三天沒睡好了,黑眼圈很嚴重吧…?”
“走啦走啦,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她輕輕的在我微顫的唇上一吻:“走吧!”
看她輕飄飄的下了車,我連忙沾點口水,用後照鏡將自己的亂髮稍稍梳理了一下。又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糟糕,全是汗臭味,我急忙抽出溼紙巾隨便亂抹亂擦,直到習學不耐又帶撒嬌的聲音不住催促,這才下了車。
兩個人穿過長廊,進了客廳,習學一溜煙就跑不見了,我只好待在客廳裡四處張望。正如習學所說,為了保留祖產,她的家裡全都是古色古香的傢俱。舉凡桌子、椅子、茶几、櫥櫃、擺設,沒有一樣不是木製品。而且盡是紫檀、花梨、紅木、杞梓木、鐵力、櫸木等等,這些在清初時,盛產於江南地帶的蘇州木材。我隨手拿起一個瓷娃娃一看,怪怪不得了!底下竟然用篆書寫著“乾隆製造”!在我內心深處忍不住一陣狂喜:“看來我可以少奮鬥三十年了!”
“您…就是吳先生?”
“哎喲!對不住…您是?”就在我湊著燈光端詳娃娃底下的字時,一個聲音忽然在我身後響起,我趕忙轉身一看,一個長髮瘦高、身著T恤牛仔長褲的年輕女子,面帶微笑的看著我,我匆匆轉身打了招呼。
“他呀,就是我跟你說的吳澧童。”習學無聲無息的來到我身後,也把我嚇了一跳。“幫我倒杯茶給他。”
這女子看著我不住猛笑,看的我亂不好意思的,深怕自己今天胡亂穿著給人不好的印象:“唉喲,你站著幹嘛?坐這邊!”習學把我拉到椅子上,硬木傢俱讓我的背脊暗暗發疼,又不好當下叫出來,她又對著那女人叫道:“幫人家倒杯茶,快點!”
那女人才有如大夢初醒一般,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