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做了!”
“那你呢?你要做什麼?”劉永松好奇的問。
“我?”我從揹包裡拿出筆記本,開始撕紙:“我現在要摺紙人。”
“摺紙人?!”黃欣樺忍不住哭了出來:“你現在還有心情摺紙人?”
我低頭繼續摺紙,並不理會她的哭鬧。當我摺好四個大小約二十公分高的紙人後,我還在他們的頭上各畫了一個圓圈,代表嘴巴,這時我才拍了拍李英才和歸霖競:“開槍!”
或許剛才我闖進來的一連串動作,讓溫今豪不敢輕舉妄動,黑暗中,他也看不清楚我的動態,不過這一陣僵持對恃,也不免讓他心虛害怕,當他看見李、歸兩人舉槍時,還以為我們要用火力來壓制這些無頭殭屍,忍不住放聲大笑:
“還來啊?不信邪?好啊!把他們全都殺了!”
指令才剛下,其中一人就飛撲而至。不過李歸兩人並沒有開槍,反倒是一旁戴眼鏡的石景城一個起身,左腳高舉過頭,看準目標就用力踏下,腳後跟隨即踢到那名殭屍,喀啦一聲,不但將那女妖猛踩到地,竟然還將那殭屍的背脊給踩斷!溫今豪看的是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彷佛不能相信!這時槍聲大作,溫今豪只感覺到數陣強風撲面而來,眼睛一閉,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墮倒地,半晌才敢抬頭細看,只見適才他站立之處,在頭部位置有五個小洞,牆灰還簌簌落下,五個洞剛好連成一個弧型,倘若再低下一寸,他的腦袋可能就被轟個稀爛!
不是自己豢養的無頭殭屍被人踹到骨折,就是自己的腦袋差點被轟成爛漿,溫今豪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在一轉眼間已經置身劣勢,驚訝到連咒語也忘了念,四隻妖怪的動作也開始遲緩下來,從剛才的趾高氣昂、動作敏捷,轉變成垂頭喪氣、老態龍鍾。一個個失去了活力,就像被取下電池的電動洋娃娃。
我見機不可失,連忙將手上四個紙人擲出,只見四個小紙人像吸盤一樣,附著在這四個無頭女妖的左胸乳頭上,開始不住的吸吮。黃欣樺見狀,用手遮住了臉,用力的敲了我的後腦:“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色?!”
被狠狠的敲了一記,我被打的是莫名其妙。不過這可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將左手食指伸出,用力咬破,把鮮血塗沫在右手掌心,畫了個“火符”,再伸出右手食指,對著四個小紙人大喊一聲:“著!”
就在一瞬間,這四個小紙人就像是被火焚身一般,開始燃燒起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當這些小紙人燒成黑灰後,那四個無頭女妖也頹然倒地,接著原先光滑細嫩如絲綢般的肌膚,居然開始萎縮腐化,一下子就風乾變黑,像一尊尊失去彈性光澤的無頭木乃伊。
“哦!不!不!我的模特兒!不!”看見自己的無頭手下一個個像千年腐屍一樣跪倒在地,腐爛發臭,溫今豪忍不住抱頭痛哭,但不論這時他再怎麼喊,怎麼叫,怎麼施咒,這些個骷髏是不會再聽從他的任何指令,滿足他任何需求的!
這時所有的人都退到我的身邊,看著四具無頭枯骨慢慢起火燃燒,在大火中,李英才和歸霖競將手銬再度銬上早已疲憊絕望、兩眼呆滯的溫今豪手上,劉永松也拿出手機,叫深坑派出所和市刑大派警員過來支援,看著四具屍首在熊熊火焰中挫骨揚灰、終至熄滅,黃欣樺無聲地摟住我的左手,將頭靠在我的臂膀上,輕輕的說:
“剛剛…我真以為…我們死定了…嗚…”
看著埋在我手臂裡啜泣的她,石景城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只有在這時候,才真正感覺到:認識你真好!”
歸霖競走到客廳後方的那扇門,猛力的將它撞開,往裡一瞧,除了一大堆美麗漂亮、材質昂貴的衣服,和一張躺椅外,其他什麼也沒看見,不過房裡的窗戶是開啟的,他從窗戶往外看,不看還好,一看馬上破口大罵:
“我×,我們的九人巴居然被人幹走了!我×他十八代祖宗!”
一聽到他說完,大家三步併成兩步的擠向門口前廊,往下一看,才驚覺車子真的失蹤了!劉永松跑進屋內,緊緊抓住還穿著名牌絲綢襯衫的溫今豪,大聲的質問他:“你這裡還有其他人嗎?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共犯?說!”
溫今豪不說話,但從他驚悚害怕、目光煥散的眼神看的出來:他完完全全已經被自己的失敗給擊垮了!過了半天,他清了清喉嚨,用一種極為客氣的語調對著我說:
“你…倒底是誰?”
我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
隔天,李秉強在報告上,是這樣寫的:
『“留頭魔”這個案子,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