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邊焦急的說:“神父,您…您可別做傻事啊?”
潘唐中不理會楊主信的勸告,只是一個勁的催促著他:“快,趁辦公室沒人時,趕快去拿,別被其他人發現了!”
楊主信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前,迅速地掏出預藏的鑰匙,將門開啟,走到傳真機便回答:“神父,我已經到了…”話還沒說完,一張張字跡潦草的資料便從傳真機上滑到楊主信的腳前。
楊主信連忙拿起一看,第一張紙上面大大的寫著“DOUBLEJ”,旁邊畫著大大的幾個驚歎號。接著寫了六個相當奇怪的名詞,像審判、公理、監督、正義、秩序;最後一個是矯正,用了一重重的圈圈畫了好幾次,在每個名詞的後面,都詳細記載著外貌、身材、口音、職業;如『監督』,就寫著:關禮娟,電視臺記者,年紀:約二十五至三十歲,身高,大約一百六十公分;『公理』:年約四十上下,頭髮濃密,身材魁梧,口操標準國語;『秩序』,身著西裝,打扮整齊,身份極可能是國會議員助理,身高約一百七十左右,體態略瘦……
在『審判』和『正義』的後面,除了簡略的個人敘述外,還寫了兩個名字:陳良邦與羅蘋。在『矯正』的後面,用號標明,用粗筆寫著:此人有見過!!必查!
“神父,這些…是什麼?”楊主信檢視完後,回問潘神父。
“這些;”潘神父用極快的口吻說著:“是我在這幾天中所查到與『愧疚魔咒』相關的人、事、物,如果我沒猜錯,這幾個月來所有自殺事件都和這六人有密切的關聯。這六個人的姓名目前我只查到三個人,他們彼此間都用代號相稱,而由那位『矯正』率領他們所有的行動。聽著,前天梁勇山法官自殺案就是他們一手策畫的,他們下一個計畫,是要到立法院,目的是……”
“喂?喂?氣死人啦,這個時候手機居然沒電…!神父,你打到辦公室來!”
“主信,不行,來不及了,你趕快拿這些資料去找吳記者,記住,他們十分危險,別輕易和他們接觸。如果我死了,這些資料一定要交給他!你要記住他的『身份』,他是……”
在一連串的嗶嗶聲中,手機的另一端已經靜默無聲。只剩下楊主信孤單的身影,逐漸與穿過窗戶的落日斜陽,在空盪盪的辦公室裡,刻下一道道落寞的層次。
時間:星期天晚上十一點九分。地點:我家。
“吳澧童吳記者嗎?我是楊主信,神學生啦!”
“我知道你啦!看你這麼急,有什麼事嗎?”原先躺在沙發上看書的我,一下子彈了起來。
“吳記者,你先別掛電話,潘神父…潘神父有事要跟你說…”他哭泣的嗓音還在電話那頭回響,另一個蒼老衰弱的聲音便接著說:“吳…吳大記者,我跟你說,你…你也是五芒星…我…你…要小心…小心DOUBLEJ…要小心…陳良邦…對了…還有!我想起來了!校正…校正時…間差…”
“什麼?什麼DOUBLEJ?什麼『校正時間差』?”聽到對方的聲音愈來愈孱弱,我忍不住大聲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校正…時…間差…快』!主信,記住…”聲音未落,只聽見“匡當”一聲,接著就是楊主信放聲大哭的嘶吼,一秒鐘後,訊息便切斷了。
又有一人因為這件案子而死了!剎那間,整個人像被掏空一樣沉重、失落。手中的電話才剛放下,鈴聲隨即響起。
“無厘頭,你要我找的潘神父,我已經找到了!”
聽著鬼靈精氣急敗壞的聲音,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大概在一分鐘前,他已經在公館的空軍醫院急診室宣告死亡了。”
“哇!你真的有超能力啊?我覺得你愈來愈神了!”歸霖競在電話另一頭大叫。
“才不是呢;”我用手揉著開始頭疼發作的太陽穴:“我剛剛才和他透過電話,話還沒講完,他人已經斷氣了,陪在潘神父的身邊,是他神學院的學生楊主信。”
“喔…那…你還好嗎?”“沒問題,我撐的住,多謝你的關心。”“嗯…那還有件事,想聽嗎?”聽著歸霖競的話中有話,任誰也忍不住追問:“好啦!快說,還有什麼事?”
“還記得那個在KTV前面和陳良邦在一起的那個女孩?那個在梁勇山法官自殺時出現在新聞畫面的那位?”
“記得啊?找到她啦?”
“嗯,算是找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難不成她也死啦?不過什麼?快點說啊?”我著急地催促著歸霖競。
“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