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思薔渾身一陣顫抖。
「你在裝睡嗎?裝又裝得不像?,怎麼能瞞得過本王?這微微顫抖?,好像一隻著了涼的小貓,?可你的爪子,?卻
又那麼尖?,一揮之間?,毀我數萬離國大軍?。」
若言的指尖在思薔嫩滑的下巴來回摩挲,?偶爾猛用指甲刺入吹彈可破的肌膚?,雖不見血?,也疼得思薔雙眉緊
鎖?,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思薔被他警告在前,?雙眼連一條縫都不敢睜開,?只能仰躺在軟席上任他玩弄,?忽然又聽若言極溫柔地道:「
別怕?,你雖然現在怕我,?但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把其他人都忘個乾淨,?你眼裡心理,?只可以有我,?我若
言要的東西?,從沒有不到手的?你懂嗎?」
他語氣異常溫柔寵溺,?彷佛正和心上人親暱私語,?語氣中仍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酷?,思薔聽得一愣?,
三分驚詫,?還有四分,?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正思忖間,?唇上一陣溫熱?,兩片極軟熱的東西覆在他原本嚇得青紫的薄唇。
思薔呆了好一會?,才醒悟起來那是什麼。
這一刻?,他不知道為什麼衝動起來,?既忘了離王的嚴令?,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跳入眼簾的?,是近在咫尺
一雙漆黑如星的陰冷鷹目。
霎時?,思薔彷佛被這雙瞳仁懾去魂魄似的,?渾身動彈不得
「你睜開眼睛了。」若言毫無起伏的一句話,?宛如一記重錘擊在思薔天門,?震得他終於回神過來?,一臉驚恐
地看著若言?眸中滿是哀求之色。
若言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空氣寒冷凝重得幾乎讓人喘不過去來。
就在思薔以為自己必定會被剮目處刑時,?頭頂上掌握他生死的魔王卻微微一扯唇?,逸出一絲淺淡至極的笑容?
「算了?,本王今日心情很好?,饒過你這小東西一次?。」
說罷,?不在理會思薔,?轉身取過案頭一本由都城裡同專呈過來的奏摺?,靜靜看起來。
房中異常安靜,?連呼吸似乎都消聲匿跡。
奏摺上寫得是最近離國西邊土地的收成和天氣,?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若言看著看著,?剛毅分明的臉卻又忽
然不自禁逸出一絲笑意。
那個膽小起來像小白兔?,膽大起來卻勝過豹子膽的小傢伙
居然跑出來了周遊天下了。
自從容恬的永逸大營被偷襲後?,若言還以為容恬會把他一直藏起來呢。
這下可好?,他自己大搖大擺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