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如果容恬這個時候回到西雷;重登王位;以他的威望能力;還有天下人清楚的統一天下的野心;絕對會成為被〃群咬〃的一個。
「假如大王明日就上路回西雷;我確信以大王的能力和謀略;調動大王暗藏的兵力;以西雷中仍然忠於大王的人為內應;再加上我的戰術;十五天之內;我們可以重奪西雷都城西琴;讓大王重新坐上西雷王位。」烈中流道;「可是在此之前;西雷會因為內戰而喪失兵力;城防也可能因此損毀部分;而在此之後;大王不但要整理內亂後的西雷;安撫立場動搖的臣子們;同時卻要倚靠這些被損耗過的大軍和城防;對付至少鄰近三個力求自保;極可能聯手壓制西雷擴張的國家。」
「那簡直就是和若言一樣倒楣了。」
烈兒仔細想了想;嗤鼻道;「暫時饒了瞳小子;讓他多威風幾天;倒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丞相是否要考慮一下;他在王位坐得越久;根基就越穩;將來我們大王對付起來;會不會比較困難?」
烈中流呵呵一笑;從容道;「沒有了外患;則必內憂。容瞳佔據了王位;最擔心的首先就是大王回國;所以必定竭力拉攏權貴;以求他們支援。可是一旦大王銷聲匿跡;他鬆了一口氣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對付各位權貴;扶植自己的親信。」
秋藍驚道;「這不是很糟糕嗎?他有了空檔;把從前的臣子們都一個個撤掉;換上來的一定堅決反對我們大王的人。那麼什麼對大王猶存忠心的老臣子們;本來可以爭取過來當內應的;豈不是全部都沒有了?到時候可真的要強攻進去了啦。」
「對啊對啊;聽起就好可怕。」秋月秋星也一起露憂色。
這一對姐妹心意相通;說起話來語調一樣;連表情都一樣;真的十分可愛有趣。
烈中流最喜歡逗她們;聞言瞅著她們笑道;「害怕嗎?美人兒過來讓我摸摸小手;我就告訴你們一個不必害怕的方法。」
容恬眸子深處波光微動;已經瞭然於心。
他雖想到了;卻不想突兀地說出來;只是悠閒地站在一邊;去撩鳳鳴肩上半長的黑髮。
烈中流只是愛玩;秋月秋星被逗弄的時候也挺可愛的;何必揭破。
「我才不要呢?你已經當了丞相;怎麼可以欺負小小的侍女?」秋月秋星當即大叫起來;「當大官的都是很威嚴的;說話不要說到一半;快說快說;什麼是不必害怕的方法?」
不料烈中流竟然非常配合;當即咳了一聲;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
卻就是一聲也不吭。
眾人心下都偷偷發笑。
新丞相這樣的子孩心性;倒有幾分和鳴王相似。怪不得他那麼看重鳴王。
秋藍見狀;緩緩走到烈中流身邊;溫柔地低聲道;「丞相;你剛才說得那麼有趣;我也被勾起好奇心了。不如我讓你摸摸手;請你繼續說下去好嗎?」
她性情向來比秋月秋星溫婉;初為人婦;臉龐更添兩分氤氳動人的柔淑之美。
烈中流被她不著痕跡地一捧;又見一隻細嫩美麗的小手遞到眼前;心下一蕩;卻又大為不好意思起來;嘿嘿笑道;「你要聽;我當然會仔仔細細地說啦。」卻沒有去摸那隻小手。
「偏心偏心!」秋月秋星又不滿地大聲抗議起來。
秋藍把手垂了下去;對烈中流感激地一笑。
偏離的話題終於又成功迴歸。
烈中流回復剛才渾灑自如的英姿;俯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杯和酒壺;斟了一杯滿的;從容不迫舉杯道;「首先;讓我們先為登上王位的是容瞳而乾一杯。」
眾人見他舉杯;都相當配合;紛紛重新取杯倒酒。
高高興興地共飲了一杯。
烈中流這才有條不紊地分析道;「如果登上王位的是若言;或者再差一步;登上王位的是西雷的老將軍瞳劍憫;事情都不會這麼有趣。但登上王位的是容瞳;事情就大大有趣了。首先;容瞳是年輕權貴;行事必然不夠老辣。以他的道行;要入手一國大政;清除朝野上對他不服的勢力;只怕會越清越亂。」
容虎道;「他確實是這樣的人;做事急躁任性;一旦大權在握;更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來。日子久了;被他看不順眼的臣子們天天提心吊膽;一定會非常懷念當年被大王統治的日子。等眾叛親離的時候;要對付他可就容易多了。」
「其次呢?」秋月忍不進好奇地問。
「其次。。。。。。。」烈中流停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