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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多謝太子。”夏管深深看了鳳鳴一眼,接過美酒,昂頭喝下。

“夏管先生雖是離國奸細,但忠心為國,我非常佩服。”鳳鳴輕輕道:“可是士為知己者死,若言狡詐殘暴,真值得先生以性命報效?容王英明果斷,必將統一天下,以先生才能,如果可以輔助容王,可成千古名臣。安荷今日差點把性命送在先生手中,可安荷還想相信先生一回。求先生放棄離國,為西雷效力。”

此話合情合理,不但夏管,全廳中的人都被鳳鳴震住。

容王手裡斟得滿滿的酒杯微微一顫,淌了幾滴出來。沒想到鳳鳴居然如此為他著想,真的全心全意想輔助他統一天下。那纖弱修長的背影,頓時在眼中更挺拔幾分。

夏管神色變了幾回,眼中波光激動,終於穩定下來,將“士為知己者死”反覆唸了幾遍,哈哈大笑道:“太子說服人心之術,居然更勝容王。我離王乃是千古難得的英明之主,夏管不敢為知己,只求為踏腳石即可。”他收了笑聲,對鳳鳴上下打量,嘆道:“若太子生在離國,那有多好?不過無妨,我王智計過人,善於數計齊施。他若對太子動心,必不會只用夏管一計。”語氣中的自信,讓鳳鳴和容王都暗自警惕。

夏管說罷,對四周一拱手:“諸位,夏管先行一步。”自己轉身,跨著大步長笑而去。

瀟灑豪邁,令人佩服。

鳳鳴望著夏管的背影愣了許久,容王怕他傷心,緩緩下了臺階,從後按住他的肩膀,問:“怎麼了?”

“沒有,”鳳鳴搖頭,嚮往道:“如果有朝一日我被人抓了砍頭,一定也要這般瀟灑。”

容王哭笑不得,將他扯回桌旁,罵道:“哪有這麼詛咒自己的?”他倒了一杯酒,送到鳳鳴唇邊:“來,喝酒。”

鳳鳴對著眼前的美酒眨眨眼睛,搖頭:“不行,我一喝酒就……”

“有我在身邊怕什麼?就因為那樣才要你喝,”容王眯起眼睛,揶揄道:“說不定你一醉,就不怕疼了。”

原來容王目的是這個,鳳鳴更不肯喝,連連搖頭。

兩人一人是西雷太子,一人是天下聞名的容王,全宴賓客眾人,都傻眼似的看他們胡鬧,無人敢開口打攪。

“喝吧。”

“不要喝,你不安好心。”

“不喝我灌你了。”

“混蛋,不喝。”

鳳鳴躲酒躲得失了體統,居然滾到桌子底下。烈兒一臉理所當然,瞳將軍臉色尷尬,暗想西雷國體不能被這兩個寶貝給毀了,轉頭對張乾道:“張大人,夜深了,不如……”

“啊?夜深……”張乾看鳳鳴和容王當眾打情罵俏看傻了眼,被瞳將軍稍微提醒,連忙點頭:“對對,下官告辭,下官立即告辭。”眾人紛紛告辭,一屋子賓客立即走空,瞳將軍自然不敢礙事,和烈兒一起守到門外,只剩鳳鳴和容王還在為喝酒爭持。

容王原害怕鳳鳴鬱悶,才借酒搗亂,見鳳鳴悲切之色漸漸消去,稍微安心,放下酒杯道:“那好,不喝就不喝,我們回臥房去。”伸手便抱鳳鳴。

鳳鳴任容王抱住自己,嘻嘻笑道:“既然我怕疼,不如你讓我……”話說到一半,臉色驟變,全身縮成一團。

“不如我讓你什麼?”容王感覺有異,低頭一看,鳳鳴紅潤的臉已經蒼白一片,雙手緊緊按著腹部,似乎疼痛難忍,失聲道:“鳳鳴,你怎麼了?”

“疼……”

“疼?”容王忙將鳳鳴放下,仔細檢視鳳鳴神色,一手搭在他脈上。

瞳將軍和烈兒聽見動靜,也忙開門撲了進來。

腹中絞痛不停,彷彿腸子猛然被人扯斷一樣。

“疼……”片刻不到,鳳鳴已經唇色發青,緊緊捏著容王的袖子,輕輕哀叫道:“容王,我疼……”

“不怕不怕。”容王聽鳳鳴叫疼,心如刀割,一邊安撫,一邊勉強自己靜心探脈。

瞳將軍緊張地等著容王診斷,烈兒看見鳳鳴滿額冷汗,滿擰了溫熱的毛巾,跪下為他擦拭。

“容王,太子他……”

容王探了一會脈,瞳孔驟然收縮,沉聲道:“瞳將軍,立即傳令,刀下留人,將夏管帶回來!”

“是!”瞳將軍知道事情緊急,霍然站起,大吼道:“刀下留人!”高吼著飛撲而出。

烈兒在一旁道:“主人,太子看來好一點了。”

這會功夫,鳳鳴似乎疼痛稍減,長長喘氣,輕聲問:“你要放夏管?”

“你好一點了?”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