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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口氣說了許多,抱著懷裡心愛的女人,一字一淚,無比認真。

「秋月,等你好起來,不管做什麼都行,你要我教你什麼,就教你什麼,一身劍術都教給你,讓那些壞人……讓他們,再也不敢碰你一根頭髮……秋月?秋月?」

察覺懷中有異,他愣了一下,停下雜亂無章的自言自語,低頭輕輕喚著懷裡人的名字。

不知何時,秋月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唇角之上猶帶笑意,宛如入睡之前,聽到了世上最動人的情話。

洛雲深吸一口氣。

他流著淚,將秋月抱在兩臂之間,彷彿要把她永遠護在自己胸前。

纖細的身子溫馴地依在他懷裡。

秋月好像從未這樣對他溫順過。

洛雲卻恨不得她永遠都如當日般,高傲刁鑽,昂著頭,和秋星一邊說話,偶爾轉過頭來,兇蠻又不屑地橫自己一眼。

那令人酸澀異樣的眼神,他如今,再也看不到了。

「秋月。」他徒勞地低喚她的名字,卻不能像昨日般,得到她一個鮮活的回眸。

一切都刺骨地凝結。

時間殘忍的,從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旁默默走過。

當秋月最後一絲餘溫消逝時,一直僵若石頭般的洛雲終於有所動作。

他找到倉庫中珍存的最後一匹帝紫,扯開來鋪在地上,珍借萬分地,讓秋月仰面平躺在她心愛的帝紫錦緞上。

大片炫目的紫色,被血染透的翠綠長裙。

洛雲知道,他終此一生,也不會忘記秋月這個宛如睡去的安詳微笑。

最後凝望了秋月一眼後,他從地上找到自己掉落的劍,出了地窖,回到小樓外面,把被踢暈的那個頭領弄醒過來。

「這是慶彰的命令?」

醒來後,那人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浮現在洛雲眼中,令人肝膽俱裂的恨意,和無情。

沒人膽敢件逆這樣的洛雲。

「是……是王叔……」那頭領打著冷顫答了一句,又哀求道:「小的也是……也是奉命行事,傷那女人並非我們原意,只是沒想到她忽然拔劍,我們也是迫……迫不得已才傷……」顫抖的聲音忽然中斷,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響。

洛雲一劍劃斷了他的喉嚨,看著他的屍身,冷冷道:「自己向她賠罪去吧。」

伏下身,在那人身上搜尋片刻,掏出一塊可在慶彰王府出入的特製令牌。

他冷笑一聲,將令牌放入懷中,又把地上這些人的兵器都撿起來,統統束在背上,找到門外那群人留下的馬匹,挑了最好的一匹駿馬,向慶彰的王府奔去。

這個連月亮和星星都避之不及的夜晚,非一般的漫長。

慶彰王府內外,前所未有的殺機重重。

從慶彰口裡知道令人震撼的「實情」後,一向老成持重的莊濮立即下了決定。

根據慶彰所言,莊濮已經派出心複查過鳴王目前下落。

「報將軍,小院內果然大部分房子都是空著的,只有外面留著幾個無足輕重的看門人。」

「你看清楚了?」

「確實看清楚了。」

「同安院中的情況呢?」

「今晚同安院守衛異常森嚴,潛入不易,暫時未能探得內情。」何晏把剛剛送回來的訊息向莊濮稟報,「不過在同安院院牆裡,可以窺看到拴了大批駿馬,可見裡面有不少外人。」

何晏是莊濮心腹愛將,實際上掌管著莊濮專門的情報網。

莊濮嘆了一聲,「看來慶離殿下真的和鳴王有私下碰面之舉了。」

光這一點可疑的事實,就已證明西雷鳴王暗中有所動作,否則何須半夜把自己的人馬全部撒走?

慶彰巴不得御前將立即領兵開往同安院,把同安院中的慶離和鳴王逮個正著。

不過他遇到的,卻是同國立場最中立,而且深深忌憚同國王族骨肉相殘的莊濮。

此事牽涉到大王子慶離,沒有絕對消除對王叔慶彰的懷疑前,莊濮只會按兵不動。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為了弄清楚誰是誰非,西雷鳴王到底是否心懷歹意,他必須留在慶彰這裡,親眼看著事態如何發展。

慶彰對此求之不得。

「莊將軍願意留下,當然是最好不過了。到時候將軍就可以親眼看見,西雷鳴王在慶離的要求下,是如何加害於我這個親叔叔的。」

在莊濮到達之前,慶彰已經把全府的人手安排妥當,偌大王府看似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