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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王雖然被突如其來的同國軍隊包圍得顯出驚惶,卻並非不知所措,一開口,就問了一個事關成敗的關鍵問題。
蕭家的情報網龐大複雜,尤其少主正在同澤城內,更不會疏忽對同澤的情報收集,聽鳳鳴發問,曲邁便在旁邊稟道:“同澤城目前有精兵一萬六千人,職責是守衛都城和同國王宮,統歸御前將莊濮指揮。不過近日收到訊息,有六千同國兵到城外操練去了,按照慣例,這種操練要耗上一段日子,估計尚未回來。屬下估計,目前同澤裡面,兵力應該是一萬上下。”
“一萬?”鳳鳴大皺眉頭,轉頭向曲邁道:“你估計在這裡包圍同安院的,大概是多少兵馬?”
曲邁略略環視,神色沉重,“有五、六千的樣子。”
正說著,派去察看後方情況的侍衛匆匆登上高牆,向鳳鳴稟報,“鳴王,同安院北方也被有圍兵,對方大約千人,人人張弓拔劍,隊形整密。”
鳳鳴聽得更加頭疼,伸手在腦袋上狠狠撓了一通,又想起自己現在是眾人之首,不能光納撓頭不想事,只好放下手,做思索狀。
“五、六千,加後面的一千,就是七千人左右了。”鳳鳴不解,“若曲邁的情報無誤,同澤現在只有一萬人馬,七千就是十分之七,可見莊濮為了包圍同安院,竟不惜把都城的城防兵力大部分借調過來。我們到底幹了什麼事,讓莊濮這麼咬牙切齒呢?”
當務之急,是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能找出周旋的辦法。
鳳鳴抬頭看著眾人。
眾人心情沉重,都沒有說話。
烈中石站在烈鬥旁邊,忍不住用指頭狠戳烈鬥一下。烈鬥正心虛,屁股一疼,差點在牆頭上跳起三丈高,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乾的!那人頭掛在很高的樹上,樹枝茂密,誰會爬上去搜查?一定不是我的錯!”
“問題確實不該出在烈鬥身上。”容虎也幫烈鬥說話,“我們和莊濮關係一向還不錯,就算發現樹枝上掛了人頭,也沒有證據咬定是我們殺了同國大王。”
鳳鳴又想到另一個可能,“莫非……是為了慶離驟死的事,同國軍要找我報仇?”
垂手站在一旁的尚再思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被鳳鳴一眼看到。
“再思,”鳳鳴點出他姓名,“你有什麼話要說?”
尚再思得到發言機會,滿心感激,“聽鳴王說起慶離驟死的事,屬下忽然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猜錯,萬一弄錯了……”
這時候任何建議都是珍貴的,鳳鳴連忙指示,“別怕猜錯,快說快說。”
得到他的支援,尚再思先冷靜一下,才露出思忖的表情分析道:“第一,同澤一定發生了巨大變故,而且這個變故,還應該和同國的政局有重大關係。”
這一點,大家都點頭認同。
都城和王宮的守衛關係重大,誰敢隨便抽空城防的兵力?
但莊濮居然冒險把大部分兵力都抽調來團團包圍同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