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問這個問題,一定是找死,面對殺人從不眨眼,性格陰晴不定,現在看起來正處於爆發邊緣的王子,空流識趣地一個字都不問。
當務之急,當然是,幫王子殿下解除藥丸的困惑。
努力吹氣!
第三章
雖然容恬離開了去抓蘇家小子打屁股,如膠似漆的情人不得不再度暫時分,但鳳鳴最近都沒怎麼鬱悶地患相思病。
並非和容恬感情變淡,實在是忙過了頭。好訊息和壞訊息比賽似的接踵而來,弄得蕭家少主一個頭比兩個大,還沒有把不知道該定位為天才還是白痴的築玄擺平,昭北被離國偷襲的噩耗又讓他們炸開了窩。
以鳳鳴的軟心腸和善良本性,第一件要事立即變成了關心可憐的盟友長柳公主。
但長柳是慶離的妻子,慶離又是鳳鳴的敵人,鳳鳴絕不可能親自上門表示慰問,唯一的選擇就是寫一封秘信交給賀狄,請賀狄神不知鬼不覺的轉呈長柳公主。
他哪裡知道,賀狄現在根本就沒空理會這些「閒事」,同一時刻,單林王子殿下其實正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擺平他派去的專使,也就是倒黴的子巖。
其中過程,甚至可以用驚心動魄,波瀾壯闊來形容。
當然,這個驚心動魄和波瀾壯闊,和鳳鳴等人想象中的那種情意綿綿的驚心動魄波斕壯闊,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把安慰信送出後,鳳鳴一邊等待著賀狄的訊息,接下來幾天又一頭栽入了各種累死人的工作中。
「謝天謝地,至少福氣門那本《 帝紫染技秘岌》 已經抄寫完了。」
「呵,聽鳴王這個感動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鳴王自己辛辛苦苦,一筆一畫抄的呢。」
匆匆瀏覽抄本的鳳鳴別過頭,笑著看秋星從門外進來,「感動一下也不行嗎?
唉,我就知道這方面不如容恬,怎麼你們見到他都乖得像只兔子,在我面前就都變了另一個樣子?咦?」他看了看秋星身後,奇怪地問:「秋藍呢,她沒和你一道?不是一起趕製棉甲的嗎?」
秋藍先朝完成這項抄寫古籍工程的秋月道喜,才笑盈盈對鳳鳴答道:「秋藍早上確實是和奴婢一起去弄棉甲的事,不過這個時候,當然是丟下一切趕著去為鳴王做香噴噴的飯菜呀。自從上次被容虎狠罵一頓後,誰敢不把伺候鳴王放在第一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容虎那麼兇的對秋藍呢。」
鳳鳴心有餘悸地掃一眼站在身旁的容虎,故意誇張地壓低聲音,「別說你們,我現在對他也挺害怕的。」
容虎年輕的臉龐頓時紅了,尷尬地道:「屬下也只是遵照王令行事,況且… …
唉,我就只說了那麼幾句,到底要被罵多少遍才能饒了我?」
秋月得意洋洋地調侃他道:「當初把臉板得那麼嚇人,現在知道錯了吧?不過念在你也是一心為了鳴王著想,至少我已經大人有大量的饒了你啦,就怕秋藍仍在生你的氣。」
「對啊,容虎你運氣真不錯,秋月可是我們之中最小氣的。秋星笑著搭腔,另有所指地道:「幸虧她最近劍法大有進步,心情很好,所以才肯輕易原諒你。」
「秋星!」秋月窘得一臉通紅,頓時朝秋星河東獅吼,又叉腰又跺腳地警告,「你再胡說,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小心我找你單對單比劍!」
房裡立即爆發出一陣笑聲。
自從洛雲開始私下教秋月劍法,兩人間的情況已經一目瞭然,最近,捉弄秋月和洛雲簡直就是眾人調劑工作的最佳娛樂。
洛雲剛開始還無法接受,狼狽萬分,不過當殺手最要緊的一點就是要沉得住氣,幾天下來,他已經對這種狀況適應了一些,聽見眾人說笑,不再臉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更不會丟臉的逃跑,現在,他甚至能保持原來那種生人莫近的冷漠表情,充耳不聞似的默默站在角落,不動聲色地低頭摩掌自己腰問佩劍。
至於心底是否也波瀾起伏,那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笑過之後,鳳鳴問起棉甲的事來。
也許是因為被激發了參與感,從前只知道嘻嘻哈哈的侍女們,現在一提正事都露出和男人們有得比的嚴肅正經來。
秋星漂亮的臉蛋立即改成正容,有條不紊地答道:「羅總管做事真周到,鳴王吩咐一句,他第二天就把我們需要的東西都備齊了,還找了一群又勤快又手巧的女人來,說可以任我和秋藍使喚。所以我們就照鳴王上次說的那樣,把細活都一一分開,壓棉、過漿、縫製等等都不在一處,叫分…… 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