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邊一干侍衛親信的忌日。
只有長柳的配合,或者可讓他們爭取到一線生機。
可長柳這樣可憐的樣子,叫人怎麼忍心在她傷心欲絕的時候,還逼她加入詭變莫測的危局呢?
正猶豫著怎麼開口,長柳似乎比剛才清醒了點,緩緩道:“師敏已經把莊濮包圍同安院的事情和我說了。這人忠誠王室,卻不懂識人,不過聽說武謙也在他那邊?”
鳳鳴忙道:“武謙其實一直都是幫我們的,若不是他,恐怕莊濮早動粗了。”把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包括不得不當面承認是他們密謀幹掉了慶彰的事,挑選重要的抓緊時間說了一遍,嘆道:“現在亂成一團,同國人都以為是我幹 ,真是糟糕透頂。”
“鳴王不必再說,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以王子妃的身份,助你說動莊濮。”
“呃。。。。是啊。”
長柳沉吟良久,凝視窗外的雙眸漸漸有了焦距,最後,終於轉過頭,把視線靜靜投在鳳鳴臉上,“好,那就請鳴王與我長柳定一個契約,我助鳴王渡過這個難關,鳴王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鳳鳴精神大振,立即點頭,“公主請說條件。”
長柳張口欲言,可一思索,又搖了搖頭,道:“不急,等我幫助鳴王渡過莊濮這一關後再說吧。”
鳳鳴恨不得趕緊讓長柳公主加入他的陣營,趕緊道:“那好,公主也知道情勢危急,我就不廢話了。現在我最希望的是請公主立即給莊濮寫一封親筆信,內容是為我作證,向莊濮保證我和慶離王子之所以合謀殺死慶彰,並非對同國有惡意,而是因為不忍心看同國內政繼續鬥爭,不得已而為之。”
時間緊迫,一也不那麼客套,說完這句,回頭就給容虎打招呼,“筆墨都拿上來。”
“要說動莊濮這樣的大將,書信的作用不大。”
“公主有別的打算?”
長柳稍作沉默,毅然下了決定,,掀開蓋到膝蓋的薄棉被,在左右侍女的攙扶下,勉強在塌旁站起來,“我這就更換衣服,和鳴王親自到陣前見他。”
鳳鳴既感動又不安,“公主身體這個樣子,軍陣威嚴可怖,萬一受到驚嚇。。。。”
長柳苦笑,“我受到的驚嚇,還少了嗎?現在慶離已死,鳴王已經成了我母子唯一的靠山,僅為自己著想,我也一定要保得鳴王安然離開同國。”
蒼白臉蛋上,泛上一抹不甘屈服於命運的凝重。
從同澤正趕往西雷都城西琴,目前中途暫駐丘陵的西雷文書使團,也正陷於空前的詭異緊張氣氛中。
西雷文書正使--郝桓絳看著被屬下抬進帳,放在自己眼前的三具屍體,臉色難看到極點。
“郝大人,這兩名侍衛,一名近侍,屍體都是在蘇副使帳外附近發現的。屬下仔細查驗過,三人均是被利器一招封喉,連叫嚷的機會都沒有。”負責文書使團護衛的將領馳彪,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簡單說了死者的情況,頓了頓,才略為猶豫地道:“蘇副使帳內一片凌亂,床上還留有大片血跡,蛋我們現在還沒能找到蘇副使。屬下已經儘量派出人手在附近搜尋。”把分配的人手和搜尋的主要方向解釋了一遍。
郝桓絳默默聽著,等馳彪把話說完,才抬起頭來,臉色沉重地掃視帳內一眼,緩緩道:“文書副使下落不明,不知生死,這事非同小可。現在正是大家齊心渡過難關的時候,有什麼想法,請各位不要猶豫,直說出來,好做商量。”
此時在帳內的,除了馳彪和他的副手許鑾,還有文書使團參謀冠隆,梅涵等人,聽郝桓絳發言,眾人偷偷交換一下眼神,都保持著沉默。
半晌,許鑾才開口道:“兩名被殺的侍衛,昨晚負責在蘇副使帳外守衛,那名被殺的侍從,也是蘇副使的近侍,加上只有蘇副使帳中有曾經被敵人侵入過的痕跡,因為,我們可以斷定兇手是衝著蘇副使來的。雖然目前還沒有發現蘇副使的屍身,但根據帳中凌亂痕跡和床上血跡來看,蘇副使極有可能發現兇手闖入,和對方進行過一番搏鬥,因此被害。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他們殺害了蘇副使,為什麼連屍身也要偷走呢?”
“令人想不明白的,並不止這一點。”參謀冠隆沉聲道:“既然帳中有劇烈打鬥過的痕跡,當時動靜一定不小,尤其事情又發生在晚上,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聽見?居然過了一會才發現侍衛 屍體,更把文書副使弄丟了,請問馳將軍,對此如何解釋?”
冠隆冷哼一聲,“我並沒有指責馳彪大人什麼?大人又何必如此心虛?我只是覺得太過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