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邪氣地看著他,”我剛剛看那個最大的房間裡面,好象也有一張大床,不如一起去試試舒不舒服。”
”去就去。”鳳鳴驕傲地揚起下巴,”反正有人答應過我,這段時間床上的事情都是我做主的。而且本鳴王目前有傷在身,應該多多得到體恤。”
兩人正在大耍花槍,打情罵俏個不亦樂乎,子巖這個總是打攪人家甜蜜時光的傢伙又跑了進來,向容恬請示,”大王,那個從江上救起來的人應該如何處置?”
鳳鳴道:”我們不算救了他,容恬說這個人會游泳。”
子巖目光移向容恬。
容恬點頭道:”不錯,我趁他不備踢他下江,他雖然隱藏得很好,還是因為猝不及防而露出了一點馬腳。”
”這麼說,這個人還挺會裝假的,居然騙過我和我一干下屬。”子巖凝重道:”難道是刺客?”
”如果是刺客,反而不會這樣裝模作樣,故意驚動我們。他說話瘋瘋癲癲,卻似乎語帶雙關,本王要好好想一下怎麼處置他。”
鳳鳴點頭道:”嗯,要好好處置,說不定是個人才。”
容恬看他一本正經,不禁好笑地問,”你怎麼知道他是個人才?”
鳳鳴撓頭道:”我猜的啊?猜猜也不行嗎?”
子巖跟隨容恬的日子不短,似乎也染上了和容恬一樣的毛病,遇上正經事就顯得比平日更老成,沉吟片刻後,道:”如果他真是衝著大王來的,那麼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因為他不但要知道我們回西雷的路線,還必須掌握大王和鳴王的性格。換了普通人,即使看見江中有人溺水,也未必會理會。”
”慢慢來就好,此事不用著急。如果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容恬淡然道:”不過小心一點總是必要的,子巖,這個烈中流在船上的時候,允許他隨處走動,你暗中多留意一點。”又叫子巖把這些話傳給其它侍衛,暫時對於那個行為怪異的烈中流,既不得罪,又不放鬆警惕。
?
到了晚上,果然如容恬所言,月亮極為美麗,又圓又大,掛在空中。
江面開闊,在船上賞月,更是別有一番情趣。
羅登不愧為得到蕭聖師重用的人才,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船上已經張燈結綵,每根木柱上幾乎都掛了豔紅飄逸的綵帶,連船舷兩側都圍了一圈綵帶,處處瀰漫著洋洋喜氣。
鳳鳴跨出船艙,看見幾乎認不出來的大船,就像看見精彩的魔術表演一樣,愣了半天后,哈哈大笑道:”真有趣!我們的船運以後可以開一個新節目,專門為新人籌備新婚,還可以外帶周遊十一國,包管賺錢。”
羅登驚訝地道:”這個主意很好,少主果然有經商的天分。”連忙掏出一個隨身的小卷子,取過筆墨,在上面刷刷寫了幾行。
這時候,一陣大呼小叫忽然從後面傳來。鳳鳴轉身去看,原來新郎官出現了。烈兒得意洋洋地在前面引路,綿涯等一干和容虎極熟的侍衛,生怕容虎會半路逃走似的,把容虎圍得緊緊,簇擁著他過來。
容虎顯然已經被眾人取笑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這些侍衛說了些什麼,讓他一張帥臉漲成紫紅,不過眉眼間滿是春風。
鳳鳴跑上去,很神氣地嚷嚷,”讓開,讓開,本鳴王好好看看新郎官及不及格。要是不過關,休想娶走我的寶貝侍女秋藍。”
綿涯等大聲抗議起來,”鳴王太偏心,秋藍是你的寶貝侍女,容虎就不是你的寶貝侍衛了嗎?”
容虎尷尬死了,推綿涯一把,”你才寶貝!”
鳳鳴笑玻Р'打量他。
這身新郎裝一定是烈兒翻出來的,顏色亮麗,裁剪十分複雜,不過腰間收斂一點,恰好突出容虎的長腿寬肩,倒也十分好看。
果然,烈兒立即跳出來請功,”啟稟鳴王,這是永逸的衣服,我找出來找人稍微修改了一下。怎樣,我大哥穿起來很帥吧?”
綿涯多事地加了一句,”雖然衣服看起來挺複雜,不過褲子是很好脫的。”
這傢伙言辭露骨,差點連鳳鳴都受不了,幸虧秋藍等侍女不在這裡。
窘得不行的容虎差點一拳打過去。
所有人都鬨笑起來。
”好象少了一樣東西……”鳳鳴隱隱覺得有點欠缺,退後一步,上下打量容虎一番,好一會才想起少了什麼。
他看電視上的古代婚禮,新郎胸前都要系一朵大紅花的,便問,”有大紅花嗎?”
羅登這個負責人真是十分周到,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