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影子,八成處理國務去了。鳳鳴躺在床上把玩昨天鹿丹留下的紅繩,思索半天,越發頭疼起來,叫來秋月秋星七手八腳為他更衣,發現壓根不見秋籃的影子。
“秋籃呢?還在生氣?”
秋月嘻嘻道:“秋籃怎麼會生鳴王的氣?今天早上大王隨口誇了她昨晚做的豆腐,現在正滿頭大汗準備著再研究幾種新的煮法呢。”
“容虎笨手笨腳的要幫忙,被秋籃趕出廚房,這會恐怕是到太子殿附近巡視去了。”
鳳鳴想起容虎和秋籃,心裡也覺得高興,對秋月秋星擠眼睛:“你們看出來了?”
“瞎子也能看出來。”
兩姐妹唧唧喳喳,說了一大堆容虎和秋籃的笑話,鳳鳴搖頭苦笑:“好哇,這麼多熱鬧我竟然都錯過了。”
秋月幫鳳鳴繫好皮靴:“鳴王到哪去走走?”
“看鹿丹去。”
獨自越過迴廊,到了鹿丹和隨侍暫住的院落,鹿丹正巧對著門坐在椅上看書,猛一抬頭看見鳳鳴的身影,驚訝地站起來:“鳴王怎麼有空過來?”
“天天有空呢,你不知道,我是王宮裡最閒的人。”鳳鳴一步跨進門,選了張椅子坐下,伸頸問:“國師在看什麼?”
“隨便拿了一本解悶。”
鳳鳴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本講述西雷地勢的書,笑道:“虧你有這個耐性,我每次看這些都打瞌睡。今天天氣不錯,本來應該陪你出去走走,不過我不能出太子殿。國師遠道而來,有沒有興趣參觀西雷都城,瞭解一下風土人情?我叫幾個侍衛陪你出去逛逛。”
鹿丹放下手中的書,直視鳳鳴,柔聲問:“鹿丹可以自由出宮嗎?”
“當然可以。”
“這事……鳴王還是先問問大王再說吧。”
鳳鳴愕然:“什麼?”
鹿丹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重又拿起書來,精心閱讀,口中道:“不能出去,就這樣看看書也挺好。鳴王請恕鹿丹無禮,今日實在沒有長談的興致。”他姿態文雅,清逸溫和,竟令人無從責怪。
鳳鳴訕訕站起來:“此事一定是誤會,我去問清楚。”
回去途中隨手招來一名侍衛問:“大王朝會散了嗎?”
侍衛答道:“還沒有,好像還要談好一陣子。”
“那把容虎叫來。”鳳鳴駐地想了想,才回去住所。
不一會,容虎來了,進門就問:“鳴王使喚侍衛叫我,是出了什麼事嗎?”
鳳鳴跳起來問:“鹿丹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能出王宮嗎?你管著宮內的侍衛,大王是怎麼吩咐的?”
“鹿丹?他連太子殿都不能出,大王特意吩咐的,要我們把他看緊。”
鳳鳴皺眉道:“這是幹什麼?”
容虎顯然早就知道了,不以為然地笑道:“鳴王不知道嗎?自從鹿丹入境,大王就一直派人從旁監視。他是東凡舉足輕重的國師,又是東凡王心坎上的人,為了把他騙來,可花了大王不少心思。”
鳳鳴早覺得容恬在這事上行為詭異,他要不是回信給東凡王的時候言語曖昧,暗示願意借糧,鹿丹怎麼會千里迢迢而來。一股計謀的味道撲到鼻尖。
容虎話音剛落地,鳳鳴已經跨出門口:“我去問容恬這是怎麼回事?”
匆匆走到中途,正巧容恬回來,笑著道:“今天怎麼特意過來接我?”十幾名陪同在容恬身後的大臣紛紛向鳳鳴行禮。
鳳鳴見人多,也不好立即發作,朝容恬打個眼色,壓低聲音:“回去有事問你。”
扯著容恬回到房中,拿出興師問罪的姿態道:“你到底對鹿丹搞什麼鬼?為什麼把人家誘騙過來,又藉故軟禁?”
容恬悠然瞥他一眼:“鳴王這是為鹿丹打抱不平,還是懷疑本王看上鹿丹而大吃飛醋?”一把接住鳳鳴甩過來的拳頭,哈哈笑起來:“本來還打算再讓鹿丹多嘗幾天軟禁的滋味,他竟然懂得往你身上打主意,算了。”喚了一個侍衛進來,吩咐道:“請東凡國師來。”
過不了多久,鹿丹入門。向容恬盈盈行禮後,朝鳳鳴感激的一瞥。
“國師請坐,連日來本王事忙,多有怠慢。”三人分位坐下,容恬含笑看著鹿丹:“本王昨日令負責掌管糧庫的官員算了一下,國師要求的數目雖然有點勉強,不過若西雷省著點,還是可以借足夠的糧食給東凡度過難關的。”
“多謝大王。”鹿丹面無喜色,稍欠了欠身,似乎在等容恬把話說完。
果然,容恬又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