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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齊酒菜後,行館中的下人們再也沒有上來侍候,氣氛十分冷漠。
永逸也不說話,持酒自飲一杯,看容恬一眼。鳳鳴等人以為他要開口說話,誰知他竟又自斟一杯,灌下喉嚨。
如此喝了四五杯,讓鳳鳴等人心焦得不知如何是好,永逸才抬頭看了看鳳鳴,苦笑道:“鳴王見諒,永逸平日並不是貪杯之人,只是今日……唉,今天實在心情不好。”
鳳鳴心裡亂跳,暗暗覺得不妙。
容恬冷哼一聲,仰頭喝了一杯,盯著永逸,沉聲道:“太子都知道了?”
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永逸默然審視容恬片刻,輕聲問:“西雷王以為呢?”慘笑數聲,斂了笑容,沉聲道:“沒想到堂堂西雷王,居然利用身邊的侍從來玩這種小把戲,哈哈,當真可笑。”
客席處一陣沉默。秋籃悄悄移動一步,靜靜握住容虎的手,發覺他掌中已經全是冷汗。
“如果沒有烈兒對太子殿下的真心,也許真算是一個可笑的把戲;”寂靜中,傳來鳳鳴朗朗話音:“可若賠上烈兒的心,太子殿下卻把這當成不起眼的小把戲的話,那我就要替烈兒不值了。”
眾人視線,不由都朝鳳鳴轉去。
鳳鳴從席上長身而起,悠然舉步,走到永逸身前停下,凝視著他的眼睛,極認真地說:“西雷軍力強過永殷十倍,烈兒身為大王心腹,前程不可限量,卻甘願到永殷這個危險萬分的地方來,太子難道不明白他是為了誰嗎?”
永逸敵不過鳳鳴目光,眼中怒意漸漸散去,別過頭去,嘆道:“隨便你們怎麼說,他是為了分裂永殷王族而來,這一點你們總不能否認。”
容恬抓住機會追問:“太子如何知道烈兒的底細?”
永逸不知想到什麼,默然片刻,方回答道:“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啊?”
“什麼?”
這次連容恬也愣住了,喃喃道:“不愧是烈兒……”隨即朗聲笑起來,轉頭對容虎道:“你弟弟是個好漢。容虎,將你腰上的劍給我。”
容虎忙解劍雙手奉上。
容恬接過劍,橫放在方桌上,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注視著永逸冷冷道:“請問太子殿下,烈兒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後,你是如何回答的?”
永逸反問:“換了是西雷王,會如何回答?”
容恬毫不猶豫道:“若是鳳鳴要我放棄江山,西雷王朝送你又如何?”鳳鳴一臉詫異朝容恬看去,喉頭隱隱作梗。
容虎忍不住問:“你把烈兒怎麼樣了?”
鏘,一聲脆響,劍已出鞘。容恬一手持劍,悠閒笑道:“太子見諒,本王曾答允過烈兒,假如太子對他不好,本王會將太子千刀萬剮。”
一隻手從身後伸來,輕輕按在劍上,容恬回頭,卻是鳳鳴。
鳳鳴搖頭:“大王錯了。”
“我錯了?”容恬訝道。
“烈兒即使身遇不測,也絕不會希望大王傷害太子殿下。何況,如果太子殿下因為烈兒的坦白而傷害烈兒,那烈兒看人的眼光也實在太差了。”鳳鳴回頭,對上永逸若有所思的目光:“我說得對嗎?”
永逸半晌說不出話來,終於搖頭長嘆:“西雷鳴王,真是名不虛傳。”自斟一杯,痛快地倒下喉嚨,苦笑著回憶:“烈兒說我要是真心對他,就和他一起遠遠離開都城。我……我拒絕了。”
這點眾人都猜得到,不然也不會在這裡碰到永逸了。
“他能對我坦誠道出一切,我絲毫也不怪他。可是我身負父王厚望,無法逃脫自己的責任,拒絕他自然有我的難處。其實只要能在一起,又何必管其他是是非非。”
鳳鳴忽然問:“太子殿下,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永逸稍作沉默,點頭道:“鳴王請問。”
鳳鳴選了個可以與永逸平視的地方坐下,柔聲問:“請問太子,做大王是否一件令太子愉快的事情?”
“這是父王的決定,但是為了永殷的人民……”
“請問太子,在永殷的王族中,是否有太子的骨肉親人為了王位而對太子恨之入骨?”
“這個……在所難免。”
“假如太子不再成為太子,永殷王有其他的繼承人嗎?”
“當然有。”
“最後一個問題,”鳳鳴微笑:“太子喜歡烈兒嗎?假如太子再也見不到烈兒,太子會難過嗎?”
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