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鳳鳴一見,愕然道:“什麼,你不是管著王宮禁衛嗎?他們居然敢對你動手?”
容虎搖頭:“那些公子哥兒對秋藍拉拉扯扯,倒不敢對我動手,動手的是瞳少爺。”
“又是那姓瞳的小子?”鳳鳴霍然站起,在房中快速踱了兩圈,轉身疑道:“他敢這樣目中無人,誰給他撐腰,難道是太后?”
秋藍欲言又止。
門外傳來一聲清脆喊聲:“太后駕到!”房中三人都愣了楞,眼看簾後人影綽綽,鳳鳴才醒覺過來,對秋藍容虎沉聲道:“先到裡間去。”
回過身來,已經有人掀了簾子,四五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簇擁著太后走了進來。
“鳳鳴參見太后。”
太后慈笑著,一早免了鳳鳴的禮,親自攜著他坐上長椅,緩緩道:“聽說最近為了刺客的事,大王下令鳴王不得離開太子殿。哀家想鳴王是慣了四處跑的人,被拘束得可憐,特意來瞧瞧。身子好些了?藥還按時吃嗎?”
鳳鳴一肚子火氣,被太后一番溫言細語問來,不得不按捺住,答道:“身體好多了,御醫說都可以騎馬了。藥偶爾還吃一點。”
“藥還是聽御醫吩咐的按時吃好。”
鳳鳴被太后慈愛的目光瞧得不好意思,低頭說:“知道了,就按太后說的辦。”心中暗想,太后來這難道就只為了叮囑我吃藥,偷偷看了太后一眼。
秋月乖巧地奉上茶水,太后接了,瞅瞅秋月,問鳳鳴道:“今日鳴王叫過來送東西給哀家的那個女孩,名字叫秋藍吧?”
鳳鳴正愁沒機會提起這事,連忙點頭,說話也多了幾分力氣:“是叫秋藍,有件事,還要請太后……”
太后輕輕把手一擺,止住了鳳鳴的話,坐直了身子,輕道:“你們都下去吧。”
侍女們連秋月等都行了禮退下,待屋中只剩他們兩人,太后才嘆道:“鳴王說的事哀家知道,正為這個來呢。瞳兒這孩子也太不爭氣,都快娶妻了,玩心比誰都大,難怪鳴王生氣。我已經教訓了他,不許他以後再胡鬧。”
鳳鳴怔了怔,沒想到太后幾句話輕描淡寫,竟有替瞳兒開脫的意思,急道:“太后,這次幸虧撞上容虎,不然的話,秋藍豈不是……”
“提起那個容虎,哀家倒有點話想對鳴王講。”太后忽然臉色一整。
她是容恬親孃,執掌後宮多年,威勢一露出來,連鳳鳴都壓住三分。不等鳳鳴張口,輕嘆著道:“鳴王身邊這幾個是大王親手挑選出來的,個個都是能人,名分上是侍從侍女,在宮裡真沒有多少人敢惹。只是……鳴王自己該督管得嚴厲點才好。那個容虎仗著鳴王的寵愛,今天把瞳兒都給打了,鳴王知道嗎?”
鳳鳴心中叫好,見太后的臉色,知道不能顯得太高興,坦然道:“我不知道,”沉吟一會,鳳鳴挺起胸膛:“不過容虎向來不肯輕易出手,他要把瞳兒給打了,一定有什麼緣故。”
太后蹙起鳳眉:“瞳兒不比別人,容虎怎麼敢對動手?”
鳳鳴也皺起眉:“瞳兒怎麼不能打?”
太后半天說不出話來,疑惑地看著鳳鳴:“大王竟從沒和鳴王提起?”
“提起什麼?”
太后仔細考慮了一會,才問:“瞳兒的身份,鳴王清楚嗎?”
“容恬說過一些,”鳳鳴努力回憶:“他是瞳劍憫將軍的侄子,就是瞳將軍的過世的大哥唯一的兒子,等於是瞳家的長子嫡孫。和容恬從小一起長大,跟著容恬學過幾年武藝,可以自由出入王宮,是宮裡的紅人。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在宮內為所欲為,教唆著其他貴族子弟調戲侍女。”
太后默不作聲,半晌幽幽問:“這都不是重點。鳴王知道瞳兒的母親是誰嗎?她是哀家的小姑,與去世的大王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鳳鳴剛要開口,心思一轉,猛然變了臉色,霍然站起來驚道:“那瞳兒豈不是……豈不是……”驚異不定地看著太后。
太后雍容點頭道:“不錯。安巡王叔無後,大王又不肯接近女色,如此推算,將來能接任西雷王位的王族後人,必是瞳兒或瞳兒的兒子。”
鳳鳴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容虎的身手對上那些花拳繡腿的貴族子弟也會吃虧了,因為容虎萬萬不敢真的與未來的王位繼承人對打。
假如容恬沒有後人的話,瞳兒將因為母親的尊貴血統而成為西雷之主,即使他比容恬早死,他的兒子也有資格繼承西雷。
“除了瞳兒,沒有人有西雷王族血統嗎?”
太后苦笑:“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