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大王回來了!”
驚喜交加的熟悉聲音,兩騎從隊伍裡衝出來,激動地喊道:“大王回來了!”奔到容恬面前,滾鞍下馬。前面的是容虎,後面是已經被救回來的烈兒。
容虎下馬跪地,低頭一聲不吭,只是激動地喘氣。
烈兒膝蓋一碰草地,放聲大哭起來:“大王,鳴王他……鳴王他不見了!”
容恬腦子裡嗡一聲炸開,手一鬆韁繩,身形竟搖搖欲墜。身後侍從連忙撲上去扶住,烈兒嚇得止了眼淚,也和容虎連忙上前,緊張地圍著容恬。
“大王!”
“大王萬萬不要激動。”
“大王……”
容恬深呼吸數下,徐徐睜開眼睛,推開身邊侍衛的手,站直身子:“不礙事,路途顛簸了。鳳鳴到底怎麼不見了?”
容虎難過地低下頭:“前天我帶了烈兒和五千兵馬回來,滿想著會合之後就可以出發。誰知道進了大營,大營亂成一片。侍衛總管東陵遇刺,秋籃秋月秋星被人發現昏迷在鳴王的營帳內,鳴王卻不見了。屬下知道鳴王失蹤,立即請求永殷太子封鎖阿曼江一帶,屬下和烈兒延著河岸搜尋鳴王的蹤跡。可是搜了整整一天兩夜,只找到這個。”轉身從馬上的搭包裡捧出一堆東西。
“鳳鳴的衣物?”容恬從容虎手中接過衣物,布料上乘,顏色鮮美,還附著許多華美玉飾,只是衣物已破碎不堪,象被人強硬撕破似的,看的容恬眼眶欲裂,咬牙道:“瞳兒呢?”
烈兒答道:“瞳少爺在東林遇刺時也受了傷,正在營帳中養傷。”
“哼,他竟然還敢留在大營。”容恬眼中閃著獵人冷酷的光芒,道:“讓本王去探望一下他的傷勢吧。”
西雷大營翻天覆地,容恬心亂如麻從永殷奔回西雷,再從西雷奔回永殷,在鳳鳴看來,不過是一個睡得又舒服又滿足的好覺而已。
“嗯……”慵懶地翻個身,舒展似乎有點痠痛的四肢,鳳鳴發出混沌不清的聲音:“容恬,今天還是不要騎馬了,野餐……嗯……野餐比較好……”
指頭輕輕撫過直挺的鼻子,耳中傳來帶著笑的男人的聲音:“該起床了,我的鳴王殿下。”
迷惑地睜開眼睛,瞧見在視線中逐漸清晰的美麗到極點的臉,鳳鳴放鬆了剛剛繃緊的神經:“哦,是鹿丹國師。秋籃,怎麼國師來了也不告訴我?”
聽不見秋籃的回應,更不用說秋月秋星這對姐妹花吵吵嚷嚷的清脆的嗓音,周圍的寂靜令鳳鳴不解地掙扎著在床上爬起來。
鹿丹微笑著站在床頭。
“這裡……不是營帳。”
“不是。”
“我不在西雷軍中?”
鹿丹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鳴王正在船上,而船隻已經進入阿曼江一條不為人所知的小支流,離開西雷軍搜尋的範圍。”
“國師,難道一直都在騙我嗎?”
對鳳鳴指責的目光毫不逃避,鹿丹笑得更美,美到極點,透出讓人心寒的篤定:“鳴王不也曾讓離王若言受騙嗎?國之交鋒,用計理所當然。不知鹿丹這一計,能否比得上鳴王阿曼江邊讓天下人驚訝的連環船之計?”
鳳鳴受騙被擒也不是第一次,倒並不驚惶失措,環起雙手圈在胸前,上身靠在床頭軟枕上,蹙眉道:“我都沒弄清楚,國師到底用了什麼計。”
鹿丹對這次天衣無縫的妙極滿意非常,露出得意的表情:“待鹿丹仔細說來,鳴王慢慢點評。”
輕輕嗓子。開始揭開一連串迷題的答案。
鳳於九天第三部 第二十七章
鹿丹的計策,始於東凡接到訊息,西雷王宮中有關於鳴王是移魂之人的謠言。眼看西雷逐漸強大,苦無無計可施的國師鹿丹立即派人潛入西雷王宮,探聽這個謠言的來歷。
沒想到機緣巧合下,竟讓東凡的奸細知道了採青和採鏘的存在。
採青證實了鳳鳴是移魂之人,而對各國王宮秘聞一直暗中留意的鹿丹,也和容恬一樣從採鏘的身世,推算出安荷死於瞳兒的謀害。
為了爭取採青的合作,鹿丹給出了一個對於採青來說無法拒絕的誘惑,他將把鳳鳴的魂魄從身體那驅逐出去,再召喚回被殺害的安荷的魂魄,讓採鏘重新擁有自己的父親。
瞳兒也因為害怕當年謀害安荷的事情被揭露,被迫參與了鹿丹的詭計。
就這樣,鹿丹、採青、瞳兒,遠道而來借糧的國師,鳴王身邊的侍女,可以自由出入西雷王宮的貴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