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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鳳鳴引來鹿丹的人馬,而鹿丹又嚴令阻止軍方人馬追殺鳳鳴,恐怕容恬這邊的人早被屠殺完了。
冥冥中,難道真有神靈保佑?
鹿丹點頭道:“不錯。我猜錯一步,連累大王有了性命危險。現在只能竭力保住鳴王性命,再殺了西雷王,好讓鳴王死心跟著我家大王。”
五軍佐怒道:“國師這是什麼話?自從此人來到這裡,已給我東凡帶來無數災禍。我不管他現在牽連著誰,反正絕不允許闖入東凡王宮,毀滅軍務議廳的人安然離去。不殺他們,東凡從此蒙羞,再也無法抬頭。”
鹿丹厲聲問:“你是說不用考慮大王的性命嗎?”
“國師想得太簡單了。”容恬緩緩道:“東凡軍方系統自成一體,忠於東凡王族,以東凡國家的利益為最先。如果牴觸東凡的利益,即使大王也可以犧牲。一位性命與他國政要扯上聯絡的大王,即使過了現在這個關口,將來還是難免會被他們想辦法廢掉的。被廢掉的大王,下場通常都是毒死或者絞殺,國師應該聽過不少這樣的例子吧。”
雖然明知道容恬是在挑撥,鹿丹還是忍不住臉色劇變。
他利用無雙劍,本是在相信容恬已經死亡的情況下逼迫鳳鳴歸順東凡王的手段,怎料到今日作繭自縛。
不過,容恬所言非虛,情況發展到這種無法控制的局面,將來有機會,軍方一定會趁機廢除東凡王,另在王族中選擇王位繼承人。
可恨他的身體,竟再也不能保護他的大王多久。難道大王將來就任由這些軍方的人凌辱宰割?想到這裡,心痛得象要被絞碎一樣。
五軍佐見鹿丹眼中陰騭漸深,知道這位國師陰狠毒辣,行事只以大王為先,什麼都做得出來,生恐他立即翻臉,揮手喝道:“來人,傳我將令,王宮發生兵變,命所有未染病計程車兵急速趕來。”
鳳鳴知道精兵殺到,這些固執的軍人為了維護東凡,說不定連軍亭也肯犧牲,到時候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急切中腦袋靈光一閃,忙道:“五軍佐且慢。軍佐難道不想知道肆虐軍營的瘟疫,到底是何來歷?難道軍佐不想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預防?”
此言一出,所有東凡的人都驟然震動。連鹿丹也不敢置信地看向鳳鳴,誰能相信這樣大規模可怕如天譴的瘟疫竟是人為弄出來的?
五軍佐色變道:“竟是你們搞的鬼?”
容虎見他神情激動,萬一鳳鳴一時衝動乖乖承認,說不定激起東凡眾人兇性,連忙否認道:“這麼可怕的瘟疫,非人力可為,當然是神靈給你們的懲罰。不過鳴王受神靈保佑,學識又很淵博,自然知道一點關於瘟疫的事。”
往日看他悶不吭聲,不料關鍵時刻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果然不愧是烈兒的哥哥。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平靜了一點。確實,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區區一個鳳鳴有這麼大的破壞力。若鳳鳴這麼厲害,那豈不是和天上的神靈一樣具有使人生病的神力?
“士兵們發病的時候,有什麼症狀?”鳳鳴問。
東凡軍方七天來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無法醫治的可怕瘟疫弄得人心惶惶,如碰上魔鬼般的對手。現在聽說有方法可以預防,生出無窮希望,五軍佐的態度自然挺合作,老實道:“開始只是病倒兩三個,後來病倒了一片,接下來,到處都是生病計程車兵,接觸過生病計程車兵的人,也會染病。他們發燒,頭疼,背疼,呻吟不止,很快全身就會出現可怕的痘,不少人在被傳染一天後就死去。”想起軍營中成堆潰爛的屍體,五軍佐染滿汙血的臉上現出無法壓抑的驚懼。
天花……這個沉重的詞從鳳鳴心中碾過。他終於知道容恬為什麼隱瞞計劃,因為他確實會不顧一切反對這個計劃。
一場大型的天花爆發,將會奪去東凡多少無辜的人命。
難怪容恬說這個計劃可以兵不刃血,如果不是鹿丹生出疑心設下此計,也許容恬真的可以兵不刃血奪得平昔。
在鳳鳴所知道的歷史上,就曾經有殖民軍隊以生病士兵感染守城軍隊,導致守城方不戰而潰的例子。
鳳鳴心潮起伏,斟酌一會,問:“這場瘟疫,是不是從北旗那批俘虜開始的?”
“不錯。”五軍佐點頭,恨恨道:“可惡的北旗國,不知從哪惹來這等可怕的瘟疫,竟連累我東凡。自從邪光將軍俘虜了這些北旗兵分發給各軍審問後,瘟疫就開始蔓延,每天都有大批士兵生病。”
他哪裡知道這裡面的曲折?
北旗國確實對東凡有侵略的野心,也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