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方便?不就是幹那回事嗎?本王子才是真的有急事,快點叫他們兩個穿好衣服,本王子有話要問鳴王。」
「殿下……」
賀狄少見的沒耐性,眼睛一橫,提起拳頭直接擂門,「喂!西雷王快開門!這可是本王子的船,再不開門見我,我要踢門了。」
蠻橫的強盜面目畢露。
容虎自從上次在阿曼江遭遇伏擊的那一次後,還沒有再見過賀狄暴戾的真面目,不由一怔。
正要詳問情由,忽然聽見甲板上咚咚咚咚的腳步聲。
子巖一身勁裝地跑過來,上來就扯著賀狄往外走,「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用得著急成這樣嗎?又沒有什麼大不了,不許騷擾大王。」
「你說什麼?沒什麼大不了?你可是本王子最……」
心愛的男人這幾個字還沒出口,被子巖眼疾手快,伸手搗住他的大嘴巴,只變成幾聲不甘的「嗚嗚」聲。
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房門咿呀一聲開啟了。
穿好衣服的容恬出現在門口,掃他們一眼,「這是怎麼回事?」
容虎忙稟報,「賀狄王子殿下求見。」
子巖本來準備把賀狄強行拖走,不敢在容恬面前無禮,趕緊鬆了手,向容恬行禮,「都是屬下不好,讓賀狄王子驚擾了大王,屬下這就請王子殿下下去,彼此商量著把事情處理好。」
在場所有人裡,最不怕容恬的就是賀狄,當然,他也最嫉妒子巖對容恬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這可恨的男人,見到本王子矜持高傲得一塌糊塗,見到個西雷王就變成只小綿羊,真是氣死人。
「西雷王,」賀狄跨前一步,「鳴王在裡面吧?正好,本王子有要事要問問鳴王,我們到裡面再說。」不等容恬開口,大模大樣地不請自入,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樣跨進房門。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這確實也是他的地盤。
鳳鳴也在房裡,聽見外面的吵鬧早就穿好了衣服,蓋住一身被容恬弄出來的曖昧痕跡。賀狄走進來,向他打一聲招呼,一屁股就坐在剛剛鳳鳴和容恬親熱過的豪華厚毯上,還蹺起二郎腿,「鳴王,問你一個事。」
鳳鳴完全摸不清頭腦,「什麼事?」
「你老孃!」
「啊?」
「就是搖曳夫人!」賀狄對鳳鳴驀地一聲低吼,邪俊的臉帶出一絲猙獰。
「王子殿下,」容恬走過來,摟著根本搞不清楚什麼事的鳳鳴坐下,緩緩道:「有事不妨商量,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
語氣溫和,但射向賀狄的目光中卻帶著凌厲霸道的氣勢,含意很清晰——你要是嚇壞我的小寶貝,我可不放過你。
對於容恬,賀狄雖然並不畏懼,但還是有所忌憚的。
賀狄立即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口說話時,語氣也剛才好多了,這才說起前因,「本王子剛才在島上做事,正好遇到兩個姓烈的傻大個。」
鳳鳴一愣,姓烈的傻大個,還是兩個?
不用問,絕對是烈中石和烈鬥那一對活寶了,這幾天不知道他們去哪裡玩了,可能在滿島亂竄,難道他們玩膩了然後跑去打擾賀狄和子巖的好事?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
「是不是他們騷擾了王子殿下?」
「不是,本王子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搖曳那個……」想到面前坐的人是搖曳的兒子和兒子的「姦夫」,賀狄猛然把賤女人三個字吞回去。
不耐煩地皺皺眉,一牽涉到子巖,他的狐狸般的耐性好像通通不翼而飛了,心裡好像被貓爪子磨著的感覺真叫人痛苦。
賀狄繼續道:「那傻大個對本王子說,同澤出事的那一天,鳴王曾經派他們去郊外的小山谷向蕭縱和搖曳求救。」
「是啊。」
「可是他們去了之後,根本沒有見到搖曳,也沒有見到蕭縱,只見到一個什麼苦瓜臉。」賀狄並不知道所謂的「苦瓜臉」,其實就是烈鬥他們給洛雲起的綽號。
不過這個並不重要,賀狄也懶得弄清楚。
鳳鳴點點頭,「嗯,我是派他們過去找援兵,沒想到找不到,爹和娘都已經不在那裡了。」
「什麼?真的不見了?那你當時有沒有派人去找?」
「沒有。」
「有沒有搞錯!你爹孃不見了,你居然不派人去找?你這個不孝子!」
「啊?」鳳鳴嘴巴張成個O形。
老大,又不是你老媽不見了,你幹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