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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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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念她的細心,笑道:“姐姐垂愛,妹妹也不便拒絕了。”於是招手示意小連子和品兒向敬妃磕了個頭道:“好好謝一謝敬妃娘娘多年的關照吧。”

小連子和品兒依言磕了個頭,敬妃忙叫起來,指著外頭守著的小允子道:“我到底沒有惠妹妹這般體貼莞妹妹的心思。方才一進來見小允子守著殿門,我便猜到是惠妹妹早把人還來了。”

眉莊笑吟吟道:“我與敬妃姐姐是一樣的心思,怕沒人與嬛兒打點著照顧柔儀殿,到底嬛兒也是有身子的人了,精氣神兒短,哪裡顧得過來。”

敬妃素手搖著一柄水墨繪江南山水的白紈扇,手上的碧璽香珠手串翠色瑩瑩,光華靜潤,與髮髻上的碧璽掛珠長簪相映成趣。她只含笑望著我的小腹道:“妹妹久經波折反而福氣更盛。胡昭儀有了帝姬之後,皇上多盼望她能再結珠胎,到底也是沒有那個福分。”

我坐在梅花竹葉的鏤花長窗下,臨窗小几上放著一尊汝窯白瓷美人觚,潔白如玉的色澤,供著新掐回來的紅薔薇,恣意柔軟地散開,熱烈到嫵媚的紅色。我微微撥一撥,便有細小清涼的水珠從枝條的軟刺上滾落,滴滴瑩潤似水晶,叫人忘記了刺的銳利傷人。

我得體微笑,“徐婕妤也是好福氣,不過眼下為星象所困罷了。”

敬妃閒閒地搖一搖團扇,只是抿著纖柔的唇淺淺微笑,“說起危月燕衝月,更有一樁好笑的事跟你說。端妃姐姐的閨名便叫月賓,旁人說婕妤的名字裡有個燕字,又住北邊,所以是危月燕。所以這樣論起來,她衝的可不是皇后和太后,而是端妃姐姐了。你說那危月燕一說可不是牽強附會?為著怕別人議論,前段時候端妃姐姐病著也不敢吭聲,怕人說她以‘月’自居,是大不敬。”

眉莊蜜合色鑲金絲袖下露出纖細白皙的指尖,握著一葉半透明刺木香菊輕羅菱扇,扇柄上的湖藍色流蘇柔軟垂在她衣袖上,清新如穿越竹枝間的清風幾許。她微微一笑,道:“病了也不吭聲,端妃姐姐的為人也忒和氣了,這樣好的氣性只該守著菩薩過的。”

我飲一口木樨花茶,悠悠一笑,也不言語,只想著端妃何曾是懦弱的人,不過是不願在節骨眼上惹是非罷了。

敬妃警敏,撞一撞眉莊的手肘,低聲笑嗔道:“什麼菩薩不菩薩的話,妹妹沒睡午覺,人也犯困了呢。”

我輕揚唇角,微笑道:“敬妃姐姐過於小心了,眉姐姐與咱們親密,不是那層意思。”

眉莊一時省悟過來,微微紅了臉色,道:“我原不是有心的。只是咱們說話也要留心,嬛兒才回來,以後不曉得有多少人要拿這件事去生是非呢。”

敬妃嘆了一口氣,微微蹙眉道:“妹妹此次回宮,皇上對外說是妹妹當年為大周祈福才去的甘露寺,可是宮中略有資歷的人誰不曉得妹妹當年是為何才的,宮中人多口雜,只怕傳來傳去是非更多。”

笑言許久,早起梳的髮髻早就鬆散了,如雲朵一樣毛毛的蓬鬆著。可是人的心思卻不能鬆散下來。我淡淡笑道:“有人的地方總有是非,咱們都是活在是非裡的人,還怕什麼是非呢。”

敬妃笑道:“做人呢是想得開最好。”

於是言笑一晌,看靳娘抱了朧月玩耍,三人也說笑得有趣。正說著,卻見棠梨宮的小宮女抱屏來了,向眉莊請了個安,垂手道:“娘娘,太后午睡快醒了呢。”

眉莊淡淡道:“知道了,轎輦都備下了麼?”

抱屏倒也伶俐,脆生生答道:“白苓姐姐說娘娘上莞妃娘娘這兒來了,一時半會怕回不了棠梨宮,便叫奴婢領了轎輦在柔儀殿外候著了。”

敬妃抿嘴笑道:“惠貴嬪越來越會調理人了,十五六歲的小丫頭也那麼機靈,叫人瞧著就喜歡。”

眉莊“撲哧”一笑,道:“我哪裡會調教什麼人,只不過棠梨宮向來人少,若再一個個蠢笨著,可就沒有可使的人了。”說著向我笑道:“你昨日剛回來,太后說你有著身孕還舟車勞頓,就不必去請安了。今日就和我一同過去吧。”

我頷首:“是想著要過去呢,只把不準時候反倒擾了太后清養。姐姐是最曉得太后的起居與脾性的,我就跟著去就是。”

敬妃見我們都要走向,忙笑道:“莞妃和惠貴嬪同去吧,一路也好照應,本宮就先回去了。”說著站起身來。

一邊朧月正抱著佛手玩得高興,見敬妃要走,也不帶上她,一雙大眼睛一轉,一下子就急得哭了。

敬妃心疼不已,一壁為難一壁哄道:“乖月兒,如今你就住在柔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