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小姐別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我飲一口茶,心中煩亂。腦海中清晰地浮現起入宮選秀的半月前,他來為我請“平安脈”的事。宮中規矩御醫不得皇命不能為皇族以外的人請脈診病,只是他與我家歷來交好,所以私下空閒也常來。那日他坐在我軒中小廳,搭完了脈沉思半晌,突然對我說:“嬛妹妹,若我來提親,你可願嫁給我?”
我登時一愣,羞得面上紅潮滾滾而來,語氣冰冷道:“溫大人今日的話,甄嬛只當從未聽過。”
他又是羞愧又是倉皇,連連歉聲說:“是我不好,唐突了嬛妹妹。請妹妹息怒。實初只是希望妹妹不要去宮中應選。”
我勉強壓下怒氣,喚玢兒:“我累了。送客!”半是驅趕地把他請了出去。
他離開前雙目直視著我,懇切的對我說:“實初不敢保證別的,但能夠保證一生一世對嬛妹妹好。望妹妹考慮,若是願意,可讓珩兄轉告,我立刻來提親。”
我轉過身,只看著身後的烏木雕花刺繡屏風不語。
我再沒理會這件事,也不向爹孃兄長提起。
溫實初實在不是我內心所想的人。我不能因為不想入選便隨便把自己嫁了,我不能。
我心裡煩亂,不顧浣碧勸我入睡,披上雲絲披風獨自踱至廊上。
遊廊走到底便是陵容所住的春及軒,想了想明日進宮,她肯定要與蕭姨娘說些體己話,不便往她那裡去,便轉身往園中走去。忽然十分留戀這居住了十五年的甄府,一草一木皆是昔日心懷,不由得觸景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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